著變了,別說報復了,他連殷權都想不起來,彷彿這世上有殷權這個人,卻跟程一笙沒有任何關係。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現在要我怎麼辦?”塞氣呼呼地說,他現在只自衛不反抗了,他已經覺得對那女人動手不太好,尤其是現在看到莫習凜對那女人那副傻樣更是這麼認為。
程一笙真是聽不懂他們氣憤的外國話,但是看得出來,塞貌似妥協了,她觀察這麼久,覺得莫習凜跟那個塞,應該是朋友的關係。
莫習凜氣出了大半,他一把推開塞,瞪著他說:“你去叫人弄早餐,把我拿來的衣裳讓下人拿給她,她怕你,你少在她眼前晃!”
這分明就是拿他當傭人使喚了,塞氣得攥住拳,但是沒說什麼,轉過身踩著重重的步子走了。算是他對信的女人不敬了,這回他忍了。
程一笙覺得自己跟塞有一段距離,都能感受到木地板的震動,可見塞踩的多重,有多生氣!
莫習凜轉過身,見她站在窗前,他向屋裡走來。程一笙回過神,轉身走回床上坐下。其實她更想坐沙發的,那裡視野比較好,但是莫習凜進來多半要坐沙發,難道她跟他坐一起?她還是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比較好。
莫習凜信步從容地走進來,高大巍然的身子坐到了沙發上,自然地交疊雙腿,幽深的眸向她看來,“早飯馬上就送過來!”
程一笙心底暗鬆口氣,果然讓她分析對了,他坐沙發上了。程一笙斂著眸,有些不安地絞著手指問他:“你惹了那個人,他會不會……給我們下藥?”
其實她想說的是“讓他們離開”,但她轉念一想,莫習凜或許不打算讓她離開呢?所以臨時硬生生地改成了“下藥”。
莫習凜突然笑了起來,雖低沉卻顯愉悅,他見她那副緊張的模樣很是不安,聲音刻意放輕放柔,勸慰道:“你放心,我們是朋友,打一架以前也常有,你不會有事的!”
程一笙轉過頭看向他問:“你跟這樣的人認識,又懂泰語,你以前在泰國生活過嗎?”
她的瞳黑白分明,裡面盡是坦然與無辜,她在套他的話,要弄清情況才好對症下藥,她從未打消過自救的念頭。她知道,在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國度,讓殷權來救她,即使可以,那付出的可能會太多了。
“嗯!”莫習凜雖然沒懷疑她,卻不欲多說。他只是應了一聲,便將話題移開了,對她說道:“吃過飯,你去洗個澡,換套衣服!”
程一笙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引起莫習凜的警惕對她不利。逃走的事不能操之過急,還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為重。所以她順著莫習凜的話問:“在這裡?”她四處看了看,這個木房子,對於她來講很沒有安全感。
莫習凜笑道:“放心吧,裡面那個衛生間是有熱水的,這裡沒人敢偷看,我給你在外面守著。”他打量她一下,反問道:“難道你想這麼一直臭著?”
程一笙知道自己這個樣子有多麼狼狽,說實話從小到大她還沒這麼髒過,她不滿地嘟嚷了一聲,“這怪誰?”
她的聲音雖小,可在這安靜的小木屋裡,他還是聽得清清楚楚,他爽朗地笑了兩聲,好脾氣地說:“行、行,怪我,我向你道歉,對不起行嗎?”
程一笙真想下一句反駁道:“那你放了我行嗎?”
可是這句話都在嘴邊了,卻被她生生地嚥了回去。她當主持人一向謹慎慣了,先動腦再動嘴,所以衝動在她身上並不多見。她感受得出來,莫習凜的好脾氣也是有底線的,那就是她呆在這裡。一旦她說出那句話,不用懷疑,他鐵定立刻翻臉!
這句話沒說出來,悶得她啊,她又不能做個深呼吸,那樣太明顯了,她只好垂頭不語,沒有說話,就算是預設吧!
莫習凜倒也不急,他知道自己把她弄過來,她心裡肯定有怨言,現在肯定彆扭,兩人剛開始不可能溝通得那麼順暢,彆扭是一定的。所以她的沉默在他眼裡是很合理的,他接著說:“我已經命人給你找套衣服。”
程一笙點了下頭,依舊沒有說話。
莫習凜一想到她即將要穿上他準備的衣服,激動的呼吸有點困難起來,那件旗袍,是他在t市經過旗袍訂製店時看到的,當時他看檔案累了,偶爾抬起眼,掠過櫥窗,他馬上讓司機停車,親自下了車,訂製的這件旗袍。
他怕她不穿,所以說是塞準備的。
此時昨天出現過的那個泰國女孩兒又來了,她照例託著盤子進來,進來的時候看到了莫習凜,步子猛然一怔,頓住了,然後才低下頭,將盤子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