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昨天塞掐程一笙的脖子,痕跡並不明顯。過了一晚,這脖子上竟然現出青紫色的抓痕,因為她的面板太白嫩,脖子又太細,所以看起來觸目驚心。莫習凜當然能夠看出,她脖子上的傷,是人手掐出來的,根據大小,他斷定是個男人的手。還是個有力的男人的手!
“這是誰弄的?”莫習凜眸中目光陡然跌落,剛才那眸底的溫存,此刻也蕩然無存。
如果說昨晚她手臂的傷是迫不得已,那這掐痕就不是不得已了吧!
塞走進門,簡直太順程一笙的心意了,他大大咧咧地問:“早晨要吃什麼?”
他的問候,換來程一笙驚懼的目光,還用回答嗎?莫習凜已經印證了他的懷疑,在這個地方,除了塞,誰敢對她動手?
就在塞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莫習凜突然轉過身,抬起拳砸了過去。莫習凜的拳頭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塞沒有防備,這一拳之重,塞直接被打得仰起頭,向後踉蹌幾步,摔在牆上這才停住。
牆上掛的裝飾品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程一笙此時心裡這叫一個爽啊!她可是睚眥必報的,你敢掐我,現在吃了一拳,滋味不錯吧!她從來不白白被欺負。回頭她回國了,收拾不了你,現在有機會,先找麼回來再說別的!
“你瘋了?你敢打我?”塞不甘示弱地打了回去。
只不過莫習凜有所防範,所以塞的拳頭落空了,被莫習凜輕而一舉地就躲過了。莫習凜還是怕嚇到程一笙的,他一把拽住塞,將塞拽到外面,兩人好好打上一場,昨天程一笙手臂受傷就讓他難以忍受了。
程一笙趕緊下了床,跑到窗戶那邊去看。
塞氣壞了,他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打,也要問個清楚吧!他一邊打一邊問:“我好心來問你吃什麼早飯,你打我幹什麼?”
這句噼裡啪啦說的是泰語,程一笙聽不懂。
不過還好莫習凜說得是英文,他這種男人本能裡就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達到自己的目的。他是為了她才打自己兄弟的,這點自然得讓她看到。
“我說過你不準動她,你竟然敢掐她?我不打你打誰?”莫習凜要告訴程一笙一點,他當初的命令只是把她弄來,並且吩咐了不準傷害她,她被弄成這樣,完全是塞一個人的責任。
不厚道吧!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塞身上,莫習凜心想著,反正你不用喜歡塞,你又不是跟塞一起。他這是用矛盾轉移的辦法。
塞就理虧了,原本他是以為程一笙要跑才出手的,沒想到她只是餓了,他已經意識到他出手是種誤會,但是那時錯誤已經釀成,無法挽回。要麼說塞這個人直呢,他是不會撒謊的,他完全可以說她要跑,但是事實不是這樣,他不能說,於是這回吃啞巴虧了,什麼理由也給不出來。
結果打急眼了,塞被逼扔出一句話,“你竟然為個女人跟兄弟大打出手,你還是當初那個信嗎?”
這句說的是英文,因為剛才莫習凜說得是英文,所以他自然也說英文。
程一笙疑惑,“信”是什麼?聽起來像是莫習凜的代號。
這回莫習凜說得是泰語了,“我說過她是我的女人,你對我的女人下手了,兄弟我也動手!”
塞也跟著說泰語,“我以為她要跑,誰哪知道她是想吃東西,我也不是故意的!”
這下更加點了火,莫習凜質問他:“你是不是想掐死她?下那麼重的手?啊?你把我這個兄弟放在眼裡沒有?”
從傷勢能看出下手多重,這點是瞞不住莫習凜的,此刻他後背升起一股冷汗,後怕,萬一……
他簡直不敢想下去。
“我殺人無數,頭一回給你擄女人,我能控制好力道就怪了,她也不叫,那能怪我嗎?”塞覺得自己很有理,你讓我幫你忙,現在你還來打我,簡直是忘恩負義!
“你不知道她已經被你嚇壞了嗎?她是我的女人,你竟然敢對她起殺機?她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你知不知道?”莫習凜簡直越聽越氣,他真不知道,原來塞對她還起了殺機,如果不問,這段就給過去了是不是?
怪不得程一笙眼中流露出那麼大的恐懼,她就算再狡猾,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遠離這些殺戮,生處在和平世界裡,遇到這種事情能不害怕嗎?他此刻才想到她當時會有多麼的無助、焦慮、絕望……
其實在來這兒之前,即使想到這些,他仍舊會這樣做,因為他要報復,報復殷權、報復程一笙。可是當他真的看到程一笙經歷這一切的時候,他的初衷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