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我們在菊花樓發現令公子的時候他已經成了這般摸樣,在縣衙大堂審理的時候從未對他用過刑。”左翼不卑不亢的回答,“如果尚書不信,自可問你們家府上的家僕,他最清楚令公子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不能不說李恪的識人之能,鄧同達和左翼都是自己憑感覺接納的小官吏,但兩人在面對長孫無忌時表現出來的氣度足以讓很多為官者汗顏。
“渙兒——你沒事吧?為父來看你了。”長孫無忌輕聲的呼喚道,縮在角落裡的長孫渙慢慢的看清了長孫無忌的真面目,“哇!”他就像一個孩子,突然奔到長孫無忌面前隔著牢房的木柵門哭道,“父親,你怎麼才來啊,渙兒好害怕,渙兒被人。。。”說到這裡他已經泣不成聲。
“還不給我把牢門開啟。”長孫無忌吼道。
左翼對於長孫無忌的吼斥視如不見,而他身邊的獄卒看了他一眼,見他表示同意,立馬上前給長孫無忌開了牢門。長孫無忌走進牢房後左翼和獄卒便離開了地牢,他們知道長孫無忌肯定要跟長孫渙問情況,自己待在這裡不適合。
長孫無忌看了一眼牢門,見左翼和獄卒都已離開,便扶住長孫渙,神情嚴肅的問道,“渙兒,將你知道的所有事情跟為父說,為父會給你伸冤的。”
長孫渙的情緒已經穩定,對於自己的老子,他沒有隱瞞,將全部的事實告訴了他。長孫無忌起初以為是長孫渙的殺人肯定另有隱情,此時聽完長孫渙的訴說,他不由的怒道,“混蛋,你這逆子!”
“不要,大哥——會很疼的,不要啊!”被長孫無忌一聲吼斥,長孫渙心裡一驚,又恢復了剛才那個痴呆的模樣。
“渙兒,你怎麼了?”長孫無忌看到長孫渙的痴呆表情和嘴裡模糊的言語,想要上前詢問,就見長孫渙敏銳的躲過長孫無忌的手,退到了牢房的角落裡,縮成一團,嘴裡不斷的重複著剛才的話,“不要,大哥——會很疼的,不要啊!”
看到自己的兒子時好時壞的樣子,長孫無忌突然心裡一疼,要不是他強自忍住,此時早已老淚縱橫。“渙兒,你放心,為父肯定不會讓你去嶺南,為父肯定會為你報此深仇。”長孫無忌狠狠的說道,然後退出了牢房。
長孫無忌出了長孫渙的牢房走了幾步就見左翼和獄卒走了過來,“張貴在哪?老夫想見他。”長孫無忌聲音冰冷的問道。
左翼示意獄卒將長孫渙的牢門鎖上,他自己帶著長孫無忌來到了張貴的牢房。張貴見到長孫無忌,哭的比長孫無忌的兒子長孫渙還要慘烈。左翼在長孫無忌跟張貴說話之際將牢門開啟,長孫無忌走了進去。
半響,長孫無忌出了地牢,看了眼前的左翼一眼,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出長安縣衙。透過張貴和長孫渙給他所說的情況,他覺得這件事情就是自己插手,能夠給長孫渙脫罪的機率也很小。最為關鍵的是其中還涉及到長孫冰凝和‘唐’,如果處理不當很可能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長孫無忌離開之後鄧同達和左翼兩人匆匆出了縣衙,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兩個人已經到了漢王府李恪的書房。
“定伯,這件案子你處理的很好,果然沒有讓本王失望啊。”李恪聽完鄧同達和左翼對長孫無忌在縣衙和地牢的描述,臉帶微笑的說道。
“都是殿下提點有方,微臣不敢居功。”鄧同達拱手謙虛道。
“長孫渙的案子已經審理完畢,此事以後你們也不必再過問,如果長孫無忌想翻案,就只能透過刑部或者大理寺,你們就回去好好休息吧,有事情本王再召喚你們。”李恪說道。
“微臣告退。”鄧同達和左翼拱手說道,然後退出了書房。兩人一離開,楊恩就像一個影子般出現在了李恪的書房,“殿下,長孫渙的審理結果是否有點輕呢?”
“楊老,本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李恪淡淡一笑,“如果判刑太重,惹的長孫皇后出面跟父皇說情,那事情就麻煩了。如果判刑太輕,鄧同達的升遷問題肯定會有問題,父皇豈能容忍一個阿諛奉承之輩做京城縣衙的縣令。所以,這樣不輕不重的判罰不但能夠讓長孫無忌進退兩難,也會讓父皇更加看重鄧同達在此事上的處事能力。如果有朝一日狄知遜離任,那長安縣令的位置除他還有誰能夠勝任呢?”
李恪說完,楊恩才一副瞭然的神情,“殿下真是深謀遠慮啊,老奴不及殿下之一二啊。”
“楊老取笑啦,”李恪道,“不知去幷州的朱童回來了沒有?還有陳其的傷勢怎麼樣了?在年前能回長安嗎?”
“殿下,按照時日計算,朱童已經在回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