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秦小雅的關係恐怕更加密切,畢竟同樣都是生意人。
周頌是聽說秦小雅鞋這兒出了怪事立即趕來的,在聽完了風君子剛才的分析之後,以做總結的口吻對秦小雅說:“偽君子說的有道理,不過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當對方知道你的資金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很可能以高價將另外五千雙右腳皮鞋賣給你,因為沒有那五千雙右腳皮鞋,你現在這五千雙左腳就是廢物。”
秦小雅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我的資金怎麼會沒有問題呢?”
周頌想也不想就回答:“有我呢。”
秦小雅似乎看了風君子一眼,說:“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周頌有點意識到自己過於殷勤了,秦小雅一直是一個自立意識很強的女人,於是改口說:“偽君子剛才說的對,你現在就當沒發生這件事情,這一百萬貨款就算是我借給你的,等事情解決了你連本帶利都還給我怎麼樣?”
秦小雅又嘆了一口氣:“就算那五千雙右腳出現了又怎麼樣?按照你們剛才的說法無外乎兩種可能,都是對我不利的,到時候又怎麼辦?”
風君子這時候說話了:“我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辦在平時遇到很多人一定要問一支股票最終目標位是多少,在大多數情況下這是我不可能回答的一個問題,我能做的就是說現在應該如何操作。”
秦小雅終於笑了:“風君子你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現在只好聽你們的意見了,謝謝你們的幫忙,今天晚上我請客,請你們兩個酒鬼喝一杯。”
風君子也笑了:“我是酒鬼,周土豪不是,他是大善人,”他從周頌進門時就猜到事情最後恐怕會這樣。
裝修的非常雅緻的包間裡只有秦小雅、風君子、周頌三個人在閒聊,秦小雅喝茶,周頌喝乾紅,風君子喝啤酒,都是自斟自飲。秦小雅出門前顯然又精心收拾了一番,恢復了靚女本色。
秦小雅正在問周頌:“我上半年在西城區買的一套房子,五千多一坪,前幾天我那套房子附近新開盤的小區已經賣到六千二了,怎麼漲得這麼快,你們這些開發商是怎麼給房子定價的?”
周頌一聽問到了他的本行,便來了精神:“這個問題比較專業,說清楚不太容易,我可以舉個例子跟你解釋解釋。我開發的第一個專案不在濱海,在西安,那是兩年前一個居民小區,當時售價是兩千五一坪。”
秦小雅插問了一句:“怎麼這麼便宜?”
周頌接著說:“時間不一樣、地區也不一樣、建築也不一樣。像你買的房子是框架結構的,而磚混結構的要便宜的多。”
秦小雅:“那這個小區是磚混結構的?”
周頌:“也不是,比磚混結構稍微好一點,是圈樑結構,我們宣傳材料上說的是小框架。”
秦小雅:“我對這些磚頭瓦塊不感興趣,你那兩千五一坪到底是怎麼算出來的?”
如果是換一個人周頌肯定不太願意回答這個問題,但是秦小雅問的當然不一樣,周頌非常耐心的解釋道:“我給你分開了說吧,如果把所有的成本都算進去大概是這樣的:前期費用兩百塊一坪,七十年土地使用權摺合房屋建築面積大概是八百塊一坪,拆遷安置費和建築成本加起來大概是七百塊一坪,交各種稅摺合約三百塊一坪,各種行政事業收費加起來大概三百塊一坪,最後加上每平方米兩百塊錢的利潤,就是兩千五。”
“原來有這麼多花樣”,秦小雅吐了吐舌頭,“在這兩千五里面真正的房屋造價是多少?”
周頌:“如果不算拆遷安置費用,大概是五百一坪吧,當然我剛才說的都是整數,而且沒有單獨算營銷、廣告的費用。”
秦小雅:“我五千塊一坪買的房子,房屋造價是多少?”
周頌:“售價越高的房子,建築造價在房價中的比例就越低,你那套房子是清水房,造價不會超過一千塊一坪。”
秦小雅驚歎:“原來你們這些地產商這麼黑,難怪風君子管你叫土豪劣紳。”
周頌還沒說話,一直沒有做聲的風君子插嘴了:“這叫無奸不商,我上次看見你店裡擺的那批鞋,標籤上寫著原價一千七百八,現價一千二百八,是不是也是兩百塊錢進的貨?”
秦小雅嘆了一口氣:“是呀,現在賣服裝的不都是這樣嘛。”
風君子又接著說:“我還問了你們那些小售貨員,如果顧客砍價的話,賣場經理最多可以還到一千塊一雙,那麼你的鞋進貨成本與售價的比例與周土豪的房屋造價與售價的比例不是一樣的嘛?”
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