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山倒海般直撞過去。
但見那些手抱樂器,胸束黃綾的長髮女子,紛紛向兩側躲去,但她們手中的樂器,並未停止,響聲依然,動人心絃。
易天行這揮掌一擊,至少用出了七成以上的功力,激盪的暗勁,吹飄起那些懷抱著樂器女子的覆胯白絹,和散垂的長髮。
這時徐元平已走了一丈多遠,目睹廳中的變化,不覺愕然止步,就在他一怔神間,易天行的掌風已破空湧至,他為了避讓易天行的掌力,不得不橫向一側讓去,正和那些懷抱樂器的女子,擠在一起。
只覺耳際間,弦管聲震,不自禁的一閉雙日,側過臉去。
就這一失神間,忽覺左胯上一陣輕微的疼痛,似是被人用針紮了一下,不禁大怒,冷哼一聲,回手拍出一掌。
但聞咚的一震,一個長髮女子,突然把手中所捧的一面皮鼓遞了過來,正好迎在徐元平拍來的掌上。
忽聽丁玲高聲叫道:“當心她們手中樂器藏有暗器!”
易天行大聲叫道:“此時此情,咱們已經陷入險惡的危機之中,多一分仁慈用心,就多一分死亡的機會……”
話還未完,那十二具棺木之中,突然又躍出十二十美麗的少女,和著那震耳的樂聲,邊歌邊舞起來。
易天行殺機已動,呼的一掌,照一個少女劈去。
掌力到處,響起了一聲尖厲的叫聲,一具少女的軀體,應聲而起。
楊文堯探手一把,抓住了一個少女的右臂,微一用力,登時把那少女臂骨折斷,只聽那女子啊喲一聲大叫,仰身向地上倒去,顯然她已疼的暈了過去。
查子清也在這一瞬之間,發出一記百步神拳,打傷了一個少女。
楊文堯心中大為奇怪,回頭對易天行道:“易兄,這些人都不會武功。”
易天行道:“兄弟也覺得有些奇怪……”
只聽對面不遠處傳過來一陣軋軋之聲,迎面的石壁,突然裂開,緩緩向兩邊縮去,敢情那石壁是活的。
一道強烈的亮光,直照過來,十二盞熊熊燃燒的玻璃燈,登時黯然失色。
群豪凝目望去,只見一片白綾幔遮著大廳中,豎立著二十四隻火炬。
易天行打量那大廳一眼,突然放步向前走去。
廳中傷亡橫陳,不時發出痛苦的呻吟,但這些傷亡之人,竟然沒有一個抱有樂器。顯然,那十二個懷抱樂器的少女,個個都會武功,而這十二個曼舞輕歌的少女,卻都是平常之人。
一片素白的大廳中,佈設著一個靈堂,紙花火燭,素幃低垂。
靈幃上一個白色大匾,橫寫著四個大字“貪心罹禍”。易天行看了一皺眉頭,冷冷說道:
“好大的口氣!”探手一把扯下了靈幃上的橫匾。那橫匾之後,又是一片白綾橫幅,寫道:
“生不如死。”
易天行冷笑一聲,道:“我倒看看你一共有幾條橫幅。”右手一招,又抓住了橫幅一角,正待扯下,突聞一陣軋軋之聲,傳了過來。
神丐宗濤哈哈一笑,道:“好啊!又有花樣來了。”
只聽一個蒼老尖銳的聲音答道:“在這裡了。”一角素幔起處,緩步走出來一個手握竹杖,滿頭白髮的梅娘。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諸位才來嗎?”
梅娘一頓手中竹杖,冷然答道:“你還未死,豈能算遲。”
但見素幔輕啟,緩步走出來黑紗蒙面的紫衣少女,她身後緊隨著錦衣修軀的王冠中,和那紅衣缺腿大漢。
易天行目光一掠那紫衣少女道:“姑娘晚了一步。”
蒙面黑紗中傳出紫衣少女嬌甜的聲音,道:“二谷三堡中人,不知到了幾個?”
楊文堯道:“用不到姑娘費心……”
紫衣少女冷笑一聲,接道:“少安毋躁,我替你們帶來一個幫手。”舉起雙手,輕擊一掌。
素幔重起,走出來駝、矮二叟,在兩人之間,挾持著一個瘦矮之人,和一位青衣少女。
宗濤望了那矮人一眼,大聲笑道:“冷老大!”
笑聲未絕,忽聽上官嵩大叫一聲:“倩兒!”縱身直撲過去。
梅娘一揮手中竹杖,冷然說道:“站住!”一股強厲的杖風,橫裡擊了過來。
上官嵩只覺對方杖勢,不但來的勢道強猛,而且招數變化,亦是不可捉摸,迫得向後疾退了兩步。
紫衣少女忽然高聲說道:“放開她,讓他們父女們談談身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