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平道:“大哥儘管吩咐!”
宗濤目光一轉,掃掠周圍群豪一眼,道:“這些人個個都有該死之惡,但眼下卻不是受誅時機……”
想聽那紫衣少女大聲叫道:“歐駝子,快過來幫我點活梅娘兩處穴道。”
歐駝子目光凝注在那紫衣少女的臉上,滿臉惶恐之色,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姐,小姐……”
紫農少女道:“你不用怕,只管過來,什麼事,都有我替你擔待。”
歐駝子無可奈何的對那紫衣少女走了過去,目光不時的溜向那青衣老叟,步履沉重,顯然他內心正有著無比的畏懼。
兩個身著紅色袈裟的僧侶,突然站了起來,橫身去攔住毆駝子。
那宮裝美婦只道兩人要對那紫衣少女有所不利,冷喝道:“躺下。”素手一揚,二僧果然應手而倒。
一側旁觀的中原群豪,個個吃了一駭,暗道:這女人在六七尺外,舉手之間,能使兩位少林高僧躺了下去,這份武功,當真是驚人的很。
徐元平一皺眉頭,低聲對宗濤說道:“大哥可是要我暫時不追究殺父之仇嗎?”
宗濤笑道:“你要報殺父仇,咱們這一輩子,都別想再出這古墓了。”
徐元平黯然說道:“救人勝過復仇,何況大哥之命。”
宗濤笑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叫化也不能要你不報,出了這古墓之後,老叫化助你索報親仇就是。”
徐元平道:“相助倒不敢勞動大哥,屆時只要大哥臨場作個見證,也就行了。”轉過身子,大步對慧因走了過去。
少林寺群僧眼看又有兩位同門兄弟倒了下去,再也難以忍耐,滿腔沉痛,盡皆化成了悲憤怒火,暗中相商,準備聯手而出,和強敵一拼。
徐元平已看出群僧激動之情,抱拳說道:“諸位師父,暫請忍耐一二,先讓在下瞧瞧慧因老禪師的傷勢。”
慧因和梅娘,相距只不過兩三尺遠,徐元平走到慧因大師身旁,已可聞到那紫衣少女身上陣陣甜香。
那宮裝美婦冷笑一聲,道:“哪一個如想暗算我的女兒,那可是自尋死路。”
徐元平心中一動,這青衣老叟既然把我們引入古墓中來,想必早已有備,遲遲不肯發動,固然想先讓我們自相殘殺,以消實力,但他們夫妻相互牽制,只怕也是原因之一,再不然就是他早已胸有成竹,有把握一舉盡殲群豪,所以才那般從容冷漠,行若無事。
他愈想愈覺懷疑,不禁向四面搜望起來。
易天行自殘一臂之後,已知難再逃出徐元平的劍下,石室絕地,黔驢技窮,已不作求生之想,自聽徐元平答允宗濤之請,暫時放手父母之仇,合力對付南海門,不禁精神、機智盡復,眼看徐元平四外張望,立時恍然而悟。
那青衣老叟似是發覺了徐元平東張西望之情,冷笑一聲,道:“這石室中縱有埋伏,也不用老夫發動。”
徐元平暗忖道:這老人說的話不可信任,怎生想個法子,渡此危局?
目光一轉,投注到那紫衣少女的身上,忖道:這紫衣少女,似是為他們夫婦兩人所愛,如能生擒住她或可迫那青衣老叟就範,只要我們能夠離這古墓,就不怕他了。
心念一轉,突然一躍而起,右手疾快向那紫衣少女腕脈上面抓去,左手卻暗蓄功力,推出一掌。
這一段時光中,他連番和高人動手,不但武功大進,對敵的機智也增長了甚多。
果然,就在他—躍而起的當兒,那宮裝美婦右手一揚,劈了過來。
一縷細如髮絲的銀芒,疾射而來,卻被徐元平劈出的一股強猛勁力,彈震開去。
那宮裝美婦動作如電,暗器出手,人已同時衝了過來。
她快,徐元平的動作亦快,右手一揮之間,已扣住紫衣少女的腕脈,輕輕一帶,攔在自己身前。
那宮裝美婦突然微一仰身,不但收住前衝之勢,而且人已躍回原地。
徐元平低聲說道:“暫時委屈姑娘一下,情非得已,尚請原諒。”
紫衣少女冷哼一聲,道:“很好,很好……”
只見那青衣老叟雙目中暴射出冷電一般的神光,凝注在徐元平的臉上,冷冷說道:“徐元平,你可是要以我女兒性命,來要挾我嗎?”
徐元平道:“老前輩如以武功把我們個個殺死於這古墓,在下等自是輸的心服口服,但你如在這古墓佈下機關……”
青衣老叟哈哈大笑道:“老夫拼著失女之痛,也把你們盡埋古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