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平道:“你先替她解了內腑之毒,再想救她之策。”
只聽慧因大師高喧一聲佛號,道:“女施主執意不肯讓路,貧僧只有硬闖了。”
接著,便是一陣兵刃掌風相擊之聲。
徐元平一心關懷著丁玲的傷勢,頭也不回,大聲道:“易天行,我說的話你可曾聽到了嗎?”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聽得清清楚楚。”
徐元平聲道:“丁姑娘內腑之毒,乃是你所下的!外傷亦是你以隔空打穴的手法所傷,你都不能救她,誰能救她?”
易天行道:“姑妄一試,未為不可,是成是敗卻是難以預料。”
徐元平道:“你只要真的盡心一試,我已十分感激了。”
易天行突地笑容一斂,道:“我與你積怨難解,勢難兩立,是以你切切不可感激我,我對你只有冤仇而無恩情,這一點你可要記清楚了!”
徐元平呆了一呆,突然長長嘆息了一聲,默然不語。
只見易天行面色凝重,把住丁玲的脈息。
徐元平雙目凝注著易天行的手勢,也不知四面的戰局,此刻已發展到什麼局勢。
突聽易天行微嘆一聲,長身而起,霍然轉過頭去,目光直視著楊文堯!
楊文堯面色一變,道:“你看我作什麼?”
易天行一笑道:“兄弟為何看你,楊兄難道還不知道嗎?”
楊文堯面上忽青忽白,內心中彷彿交戰甚劇。
徐元平心中大奇,說道:“你兩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在下只是看楊兄一眼而已。”
楊文堯胸膛起伏,忽然大喝一聲,道:“易天行,楊某用不著你討好賣乖,就是說出來又有何妨?”
易天行大笑道:“楊兄如要說出,在下亦不阻攔!”他此刻手臂雖已殘廢,大勢更已將去,但神態之間,仍不失一代梟雄的風姿。
柘文堯神情一怔,只見上官嵩、徐元平、易天行等所有的目光,俱在凝注著自己,忍不住大聲道:“說就說!這丁姑娘早已被我暗中施了手腳,縱然易天行未曾傷她.她也活不長的!”
徐元平劍眉一聳,大喝道:“原來是你!”腳步一墊,向楊文堯衝了過去。
易天行一掌攔住了他,道:“徐兄且慢,常言道解鈴還需繫鈴人,徐兄若要救丁姑娘之命,還得楊兄出手相救才行!”
徐元平驀地停住腳步,目光凜然望向楊文堯,眉宇間滿含殺氣。
楊文堯乾咳一聲,道:“易天行,不用你說,我也要救丁姑娘的!”緩步走向丁玲。要知此刻人人俱對徐元平起了一種畏懼之心,誰也不敢單獨和他動手。
突聽久未言語的紫衣少女輕叱一聲,道:“且慢!”
楊文堯微微一怔道:“什麼事?”
紫衣少女冷冷道:“你們誰也不能救她……”
徐元平面色大變,厲聲道:“為什麼?”
紫農少女道:“你們此刻縱能解除她身中的劇毒,也救不活她的性命!”
徐元平道:“先解她服下之毒,再想辦法。”
紫衣少女冷笑一聲,道:“再想什麼辦法?你此刻若不先解開她身中之毒,我還可設法保全她美麗的屍身,否則,哼!這一個美人的身子,立刻就要化做腐肉白骨了。”
徐元平呆了半晌,黯然道:“難道真的已無法可施了嗎?”
紫衣少女緩緩道:“辦法自然有的……”
徐元平大聲問道:“什麼辦法?”
紫衣少女輕嘆一聲,道:“除非有人能將我爹爹、媽媽拉到一起,合他們兩位老人家之力,便可救活丁姑娘的性命!”
徐元平望望那青衣老叟和宮裝美婦一眼,道:“此事當真嗎?”
只聽那紫衣少女長長嘆息—聲,道:“你不用多費心了,我爹爹、媽媽如若不肯合作,你縱然能求得到千年靈芝,萬年人參,也是無法救得活她的;需知她此刻生機全失,內臟肌肉都已經失了效能,除了用藥物之外,必得有一種神奇能力,促使她內臟機能恢復,才有復活之望。”
徐元平望了望那青衣老叟,又望望那宮裝美婦,兩道眼神停注在丁玲的臉上,默然不語。
這一瞬時光中,他內心業已千迴百轉,報仇與救人,他必須作一個抉擇。
只聽沉重的喘息之聲,傳了過來,轉頭望去,只見慧因大師和梅娘,正以上乘內功相搏,一個白髮蕭蕭的老嫗,一個年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