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身一躍,凌空而起,飛落在宗濤和暴天行兩人之間,雙手同時舉了起來。
丁玲看的大為吃驚,急叫道:“徐相公,不要亂動他們。”大步追了過去,一把抓住徐元平的衣角。
徐元平回頭瞧了丁玲一眼,道:“你快退開去,別得了我的事。
宗老前輩已露敗象,只怕難再支撐過片刻工夫了!”
丁玲哭道:“家老前輩功力不敵,你一動他們,吃虧的還是宗老前輩……”
徐元平微微一笑道:“你蠻不講理,只好先委曲你一下了!”
右手輕輕一拂,點中了丁玲兩處穴道,抱起她的身軀,走到金老二身側,說道:“叔叔請照顧丁姑娘一下。”緩緩把她放在草地之上。
閱歷豐富的金老二,此刻卻變的面無血色,兩道眼神一直盯住和宗濤相搏的易天行,一臉驚怖,有如一頭待宰的羔羊。
徐元平和他說話,他也恍似未聞一般,口中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
徐元平輕輕嘆息一聲,轉身又向家濤和易天行動手之處走去,站在兩人之間,舉起雙手,暗中運集功力,突然兩臂齊伸,向兩人肩胸之間拂去。
但見易無行和宗濤相抵的雙手,齊齊縮了回去,好像兩人身上的經脈,忽然間收縮了起來,全身晃動了一陣,一齊倒了下去。
徐元平返身一躍,落在金老二身旁,低聲說道:“金叔叔……”
金老二如夢初醒一般,啊了一聲,道:“易天行死了嗎?”
徐元平道:“沒有死……”
金老二全身一顫,又啊了一聲!
徐元平看他嚇得這等模樣,心中甚是不安,嘆道:“叔叔不用害怕,易天行已經被我點了穴道,一時之間,難以行動。”
金老二道:“他如一行動,咱們就別想活了!”
徐元平心知他在易無行積威之下,受制已深,一旦見到,立時被往目驚怖的回憶,控制了心神,此刻相勸於他也是無用。
回頭看去,忽然發現一條全身白色的花紋、長約三尺左右罕見怪蛇遊行在丁玲身上,不禁心頭大駭。
丁玲穴道雖被點制,但她神智仍甚清醒,眼看一條怪蛇,在身上爬行遊走,心中大是急駭,但她穴道受制,動作不得,空白急駭,無法可想。
徐元平雖然身負絕技,但對蛇卻是有幾分害怕,遲遲疑疑,不敢用手去抓,暗道:如若宗老前輩能夠行動,抓這怪蛇,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只見那白紋怪蛇,緩緩向丁玲頭上游去,口中紅信伸縮,極是可怖,不禁心中大急,鼓足勇氣,揮手向那怪蛇抓去。
如以他的武功和手法,別說一條小小怪蛇,就是猛虎、靈猿,也是門透不開,抵擋不住;但他心中對那白蛟怪蛇,先存了畏懼之心,手指觸到蛇身之時,忽然心中一寒,手腕也隨之一軟。
就這一級之勢,那白紋怪蛇,已突然回過頭來,猛向他手腕上咬去。
徐元平拿勢一偏,拂在蛇頸之上。
他掌勁奇大,雖是無意中輕輕一拂,那怪蛇迴轉過來的蛇頭,立時被震的轉了過去,順勢一口咬在丁玲手腕之上。
徐元平眼看救人不成,反而害了丁玲被怪蛇咬了一口,心中又急又怒,突然大喝一聲,五指加力,運勁若剪,生生把那怪蛇捏成兩段。低頭看去,只見丁玲左手腕上,一片銅錢大小的紫痕,不禁大生愧疚之心,學落如風,拍活了丁玲穴道。
但見丁玲一挺嬌軀,坐了起來,長長吁一口氣,說道:“我錯怪你了,原來你當真能解救宗老前輩之危,只不知他老人家傷著沒有?”她一開口就談宗濤的安危,連自己的傷勢也未望一眼。
徐元平雖是最關心她的傷勢,但又不能不答她的問話,只好說道:“宗老前輩只是被暫時點了穴道,過一會就會醒來……”
道:“你快去替宗老前輩解了穴道,順便把易天行殺了吧!”
徐元平面現難色,道:“我現在要殺易天行,雖是易如反掌,但他心中定然不服,何況……”
丁玲道:“何況什麼?其人心地陰險,世人無出其名、手段毒辣,作惡多端,殺了他有何不可?”
徐元平道:“他對我有著殺父、凌母之仇,我活在世上的最理都應該放他一次……”
丁玲輕輕嘆息一聲,道:“你的話報對,但江湖的臉詐,人決不是你所想的那股正大……”
她突然微抖動一下嬌軀,似是被人無聲無息打了一舉般,元平撲的心頭一跳,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