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女又道:“自從我娘和我爹鬧翻之後,爹爹就變的憂鬱起來,他雖然不肯去找我娘,但他卻變的十分憂傷,因此十幾年的工夫,人已變的異常蒼老了,唉,爹爹實在很可憐,但卻不知我生身之娘,是否也和爹爹一樣的生活在憂傷之中。”
梅娘啊了一聲,道:“孩子,這些事發生之時,你還在襁褓之中,怎麼你竟然都知道了呢?定然有人告訴你了!”
紫衣少女道:“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想出來的,再說除了爹爹之外,也沒有人敢告訴我,但爹爹絕不會告訴我。”
海娘悟然說道:“你能想到這些事,實在聰明過人……”
紫衣少女接道:“爹爹很愛媽媽,但媽媽走了,他竟然還能活的下去,看來我要死了,爹爹還是會活下去的,恨起來我就死了算啦!”
梅娘聽得似解非解地說道:“你恨什麼?”
紫衣少女道:“我恨所有的男人?”
梅娘奇道:“你恨他們,死了有什麼用?”
紫衣少女淒涼地笑道:“我死了,爹爹定然十分震怒,因我死在中原,他定要把這股怨氣遷怒在中原道上,那就不知道他要殺多少人了。”
梅娘道:“殺上一千一萬個人,也抵不過你一條命,孩子,你難道還不覺得快樂嗎?咱們南海門下所有武功高強之人,都已動員起來,維護你的安全。你那大師兄本已被你爹爹逐出門培,永不准他重返師門,但為了邀遊中原,特准他戴罪立功,如果你有了什麼差錯,兩罪合一併科論處,那是非死不可,唉!不只他一人死罪,只怕南海門下弟子,難有一個保得住性命。”
紫衣少女道:“那最好啦!咱們統統死了,在陰間作鬼也有人陪我玩了。”
駝、矮二叟見紫衣少女靜靜睡去,再看梅娘,見她安詳的守候在她身旁,也只得站在一側守護。
這時,朝陽初起,那柔和的陽光,驅散開迷濛朝霧,遠近景色,猶如雨後新洗,清朗醒目。
隱身在樹草叢中的金老二與鐵扇銀劍於成一見天色大亮,怕自己隱藏之處被人發覺,心中甚是不安,又因自見駝、矮二叟等人由在中出來之際,就屏凝住氣息,一直強自壓逼到現在,任是武功再高,要忍上這一段長長時間,也實是不易之事,於成一時強忍不住,只得輕輕籲吐出一口氣來。
歐駝子凌空躍起,將要落向金老二、於成隱身之處,才暴喝一聲,道:“是哪處的朋友,為何不現身相見,卻偷偷藏藏的,真是太不大方了。”
金老二和於成雖不願與他們衝突,但事已如此也由不得自己心願,一見歐駝子躍身撲到,也立時一長身,分向兩邊閃出。
歐駝子一撲末中,心裡已自惱火,腳尚未落實地,右手已倏的劈出一掌。他這一掌正擊向鐵扇銀劍於成閃避之處。
於成見他出手厲害,忙的又一閃身,讓開掌風,冷笑一聲,道:“來得好,待我於某來試試再說。”
金老二在一邊忙道:“且慢,大家把話說明了……”
於成道:“有什麼可說的,待打完了再說吧。”話音未落,一抖鐵扇,向歐駝子點去。
歐駝子不慌不忙,略向旁邊一閃,讓開扇勢,冷哼一聲,道:“好哇,你堂堂的總部把子不做,卻覺學著這些偷偷摸摸的行為,久聞你以鐵扇銀劍成名江湖,今天倒要見識見識了。”
胡矮子一旁見二人越打聲響越大,他怕驚醒熟睡的紫衣少女,心中打算速戰速決,所以就在歐駝子向於成胸腹二處點選之際,一晃肩,躍到當場,正待向於成擊襲。
金老二右臂傷勢未愈,但一見胡矮子躍出,準備夾攻手成,也只得一咬牙,向胡矮子落腳之處迎樸而來。
歐駐子碎然反擊,於成真沒有料到他竟然如此的快迅,眼看指掌齊到,猛又張開摺扇準備硬接他一下。
哪知歐駝子一見胡矮子上來助拳,心中大不樂意,撤回擊出的指掌,退後兩步,對胡矮子道:“你回去吧!這裡有我對付……”
胡矮子道:“駝子,你不要逞功好勝,現分之計,是早早結束,可千萬別把小姐吵醒。”說話間,也不理歐馳於,人已欺身上前。
歐駝子見胡矮子對自己之言竟不睬不理,一翻雙眼,轉身一掌,向胡矮子擊去。
胡矮子瞧了歐駝子一眼,冷哼一聲,退了回去。
那邊於成正感胸腹受敵,竟被胡矮子一來,化解開去,見金老二也出了手,不由豪氣大壯,鐵扇一揮,點點扇影,歐駝子渾身大穴點到。金老二也在一旁揮拳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