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嵩道:“哼!只怕也不弱於宗兄。”
宗濤哈哈一笑,道:“上官兄如不服,待救了兩個小娃兒後,咱們再找地方比劃比劃。”
上官嵩道:“宗兄有興,兄弟自然要捨命奉睹。”
宗濤笑道:“眼下先救兩個娃兒性命要緊,咱們比劃之事,以後再談。”
上官嵩微微點頭,轉過身去,潛運功力,雙手互搓了一陣,在那黑衣少女穴道上推拿起來。
宗濤微微一皺眉頭,暗道:也不知這兩個娃兒施用的什麼武功,斗的兩敗俱傷,如何下手解救,還得大資一番心思。眼看上官嵩雙手不停在那黑衣少女身上推拿,心中突然一動,道:上官嵩解救女兒手法也無什麼特異之處,不如先用一般推官過穴手法試試,如果能救他活轉過來更好,萬一不成,再想其他辦法。
心念一轉,暗運真力,在徐元平幾處要穴之處推拿,暗中卻留意著上官嵩的動作。哪知兩人推拿了半天,仍然毫無效用。
上官嵩長長嘆一口氣,停下手來道:“宗兄,他用的什麼武功?我女兒氣雖未絕,但救她不醒。”
宗濤道:“你女兒用的什麼武功,怎麼這娃兒也救不過來……”他話還未完,忽聽身後一聲輕笑,緊接著響起一個十分和藹的聲音,道:“兩位不必多費心機了,他們兩人都已受了極重的內傷,必須要一段長時間的療息,才能清醒過來。”
轉頭看去,只見一個長衫飄飄的中年儒土,站在丈餘外處,望著兩人微笑,宗濤霍然站起來,說道:“易天行……”
那中年儒士右腳一抬,身子忽然向前飄飛了五六尺,宗濤叫出“易天行”三個字剛剛出口,對方已腳落實地,接道:“正是兄弟,親兄別來無蕩。”抱拳深深一揭。
上官嵩雖然久聞神州一君之名,但卻始終沒有見過其人,只看對方剛才露了那一手絕世輕功,心中已做生驚駭,暗道:神州一君之名,果不虛傳,只那一身輕功,就足以驚世駭俗了。
宗濤輕輕吟了一聲,道:“老叫化想你早已到了。”神態冷漠,禮也末還。
易天行毫無責怪之意,微微一笑道:“宗兄一向料事如神,兄弟素來佩服。”
宗濤道:“少灌迷湯,老叫化子不吃這一套。”
易天行果然有著過人的涵養工夫,任憑宗濤如何惡言相加,仍然面不改色,轉頭對上官嵩道:“這個想必是威震西北武林道上的上官堡主了。”
上官嵩甚覺不好意思,抱拳還了一和,道:“不敢,不敢。”
易無行做一欠身道:“兄弟久聞大名,今日幸得一會!”
上官嵩道:“易兄大名,遍播寰宇,兄弟今日能得一見,甚感榮寵。”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上官兄、宗兄請把兩位受傷之人抱到室中,讓兄弟檢視一下,他們被什麼武功所傷,也許兄弟能替他們略效微勞。”
上官嵩回頭望了宗濤一眼,抱起女兒,說道:“易兄如真能救得小女之命,在下定當有所報答。”
易無行道:“兄弟能否數得,眼下還很難說,必需先查過她被什麼武功所傷之後,才能決定,至於報答二字,兄弟絕不敢當。”
宗濤在兩人說話之時,心中已千迴百轉,暗忖道:神州一君之能。早已譽滿江湖,這娃兒受傷甚重,我已無能廳治,如其任他傷重而死,倒不如讓他救治一下試試。
心念一轉,伏身抱起徐元平來,一語不發,大近兩步站在上官嵩身後。
神州一君易天行對人十分謙恭,抱拳一笑,道:“請恕兄弟走前一步,替兩位帶路。”
轉過身去,大步直向左側一排房中走去。
第十五回似水柔情
幾人剛到門邊,緊閉的兩扇黑漆大門忽的呀然一聲大開。
漆黑的房間中,緊隨著亮起了幾個火摺子,但見火光閃了幾閃,點燃了幾支燭火。修忽間紅燭高燒,火光熊熊,全室中大放光明。易天行回過頭來,抱拳肅客,上官嵩當先走入室中。
宗濤做一猶豫,隨在上官嵩身後面入。只見四個身著白衣,年約十三四歲的小童,分倚室中四角而立,每人身側都有一個三尺高低的木案,案上各放著一支紅燭,在那兩扇緊閉的黑漆大門開啟之時,一齊晃燃火摺子,點上火燭。宗濤目光回掃,向後望去,只見兩個白衣童子,站在門後。
室中除了這六個白衣童子,再無別人,正中放了一張雕花木榻。易天行轉身對宗濤笑道:“宗兄請稍候片刻,待兄弟先查過上官兄女公子的傷勢之後,再檢視今徒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