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軀微抖,反拍出一掌,直向銀劍來勢撞去。楊文堯已知他拿力雄厚,縱然是手持利劍,也不願硬拼,一挫腰,疾向一旁躍去。
金老二大聲喝道:“徐兄不要受他所愚……”
忽然慘叫一聲,一股血箭,直射出來,濺了鐵扇銀劍於成一身。原來楊文堯殺機已動,趁著金老二分心說話的工夫,暗中提了一口真氣,腿不屈膝,腳不移步,憑藉一段真氣,側身直數而上。這等上乘內功身法,身子移動之時,不帶一點破空風聲,金老二隻覺眼前銀光一閃,劍氣撲面,寒芒已近前胸,匆忙之中,向旁一閃,橫裡向一側躍去。他閃避之勢雖快,但楊文堯的劍勢比他更快,只覺右肩一涼,銀劍對穿而過。
這只不過是一剎那的工夫,楊文堯一挫腕收回銀劍,金老二卻慘叫一聲,右肩傷處,噴射出一股箭血,濺飛出五六尺。
徐元平冷笑一聲,道:“楊兄好辣的手段!”欺身直攻過去。
忽聽金老二有氣無力地說道:“徐兄,快點取……取他戮情劍……匣,此人陰險無比,那封埂上刻繪著這古墓築造原圖……如若他帶在身上,對兩位大是不利……”,話到此處,突然一交跌在地上。徐元平本已欺身攻上,但聽得金老二說話之後,又疾退回來。楊文堯目光凝注在徐元平身上,緩步向後退去。
金老二說完話跌倒地上時,楊文堯已退到石壁旁邊,正待舉手向石壁上機關拂去,突聽徐元平大喝一聲,揚手臂來一掌,人也緊接撲襲而上。
掌力強勁雄渾,有如巨浪排空而到,楊文堯被勢所遏,只得橫向一側躍去。但他動作迅快,左掌已然拂中墨邊機關,人向樓裡躍開,機關已然發動,這時只聽一陣軋軌之聲,壁間開一座石門。
徐元平一撲未中,轉身擋在門口,目注楊文堯,臉露懼色,冷冷地說道:“楊堡主不還我戮情創匣,今日咱們都別想出這古墓。”
楊文堯轉頭看去,鐵扇銀劍手成已把金老二扶到石壁一角,替他包紮傷勢,兩人停身之處相距自己甚遠,心中暗暗忖道:“這徐姓少年,武功甚是高強,再加上個見聞廣博的金老二從旁指導。又有鐵扇銀劍於成相助,不論鬥智鬥力,都難有必操勝算的把握,眼下之策,只有先把他們實力分散,然後候機碎下毒手,先除兩個強敵,才可穩操勝券,或借重這古墓的機關,把他因在此地,活活餓死,日後自己單獨再來,這墓中藏寶和我情寶刃,盡皆為自己所有了。”
心念一轉,橫劍封住門戶,探手入懷,摸出我情劍匣,暗運內力,把劍匣在左腿肌膚上用力一按,然後取了出來,雙指又潛運內力,微微在劍匣之上一擦,毀擊劍匣上部分圖案,笑道:“徐兄一定要立刻討回,在下只好奉還。”
徐元平接過戮情劍匣,把左手寶劍還入區中,身子一側,讓開石門去路,說道:“在下做事,一向恩怨分明,你和金老二之間的恩怨,兄弟不知內情,也不願插手過問……”,回頭瞧著金老二又適:“你竊取我劍區之事,暫時記在帳上,以後咱們再算,於兄,咱們走啦!”
金老二突然挺身坐起,說:“慢著!”
徐元平回頭怒道:“你要怎麼樣?”
金老二道:“這墓中機關重重,如無楊文堯帶路,絕難出得真古墓……”說話之時轉臉望了那四箱珠寶一眼。
楊文堯趕忙說道:“既能相見,總算有緣,只要能夠信得過兄弟,帶路之事,在下絕不推辭,不過這墓中佈置,異常複雜,還得借重徐兄戮情劍匣上的原圖才行。”
徐元平已知這古墓埋伏的厲害,除了各種機關之外,還有痺、蛇之類的毒物。略一思忖,說道:“那麼兄弟這劍匣還要暫交由楊兄保管了?”
楊文堯道:“這倒不必,待兄弟遇到難題,請措劍匣一觀即可……。”說完,急步當先而去。
徐元平緊隨在楊文堯身後,於成扶金老二走在最後。楊文堯早已把來路默記心中,但他卻故作疑難之狀,走上一段,必要把徐元平劍匣借來瞧上一陣,凝目思索一陣,然後才動手找尋機關,開啟門戶。四人足足耗去一頓飯工夫之久,才渡過五重石室,行到了甬道之中。
楊文堯心知已到了最後一道可能囚困人的地方,只要走完這條兩道,再也無法把三人留困這古墓之中了。
這是一次成敗各半的冒險。如果自己已判斷這甬道中佈設的機關位置錯誤,或是推動埋伏的機關因年久失靈,自己立時有被三人聯手合擊的危險。他乃老成持重之人,在未操絕對的勝算之前,決不肯隨便冒險,所以四人將要把甬道走完時,他仍然沒有動手。轉了兩個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