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下。有機會了就報,沒機會就忍,只要活的夠長。早晚有那一天。”
李富真嘆了口氣,望向陽臺外。能理解李家之主的謹慎小心,知道新韓這攤淺水居然和執政黨內部之爭。大國家黨政治口號,仁川擴建,甚至是青瓦臺等連成一片,她從心底感慨怎麼有人能鬧出如此大的動靜,牽連著這麼多方怎麼還不被五馬分屍?
可費解歸費解,得知此次檢查調查背後的人是金武星,李富真對林蔚然並不看好,在韓國他畢竟是個無根之人,牽扯到執政黨內部之爭怎麼不是一個死字?可想想如今,人家林蔚然都從檢察院大門口出來了,不但一塊兒肉沒少,近來新韓股價波動明顯是有人買入,如果是這小子,如果他還能堅持到最後,那三星近十年就不要打收購新韓的主意了。
手指在書本上輕敲了下,李富真喃喃自語:“真成龍了?”
李在賢耳朵好使,“哪能,你把世道也想的太容易了。”
李富真側過頭,願聞其詳。
“金武星唯一犯錯的地方就是太早站上臺面,看看朴槿惠,人人都知道她本應該上一屆總統候選人,人人都把她當成下一屆總統候選人,可你瞧她是怎麼做的?退下黨代表位置,建立非常對策委員會分權機制,全力支援青瓦臺,甚至連李明博上任之初鬧出牛肉風暴也不離不棄。被百萬人集會抗議法案的總統,整個韓國曆史上這可是頭一個。”
李在賢語氣微頓,“再看李明博,上任就是信貸危機,想進口牛肉解決韓國的飯桌問題卻被野黨鬧了個牛肉有毒,民眾還真就信了,支援率跌到谷底不說,還被人拿來和上屆總統比,泥巴捏的還有幾分火氣,鬧到這種程度他李明博再不行動,還真就不是韓國的大統領。這下可好,媒體和民眾的對比推崇把盧武鉉害死了,野黨狙擊手還想興風作浪,也被總統狠狠敲打了,大家都老實了,可安穩日子沒過兩年,黨內還鬧出糾紛了,你金武星被大總統安排在這個位置上事情做的怎麼樣?一個仁川擴建差點引出了財閥政治和民主政治對立,這備忘一出知道是你親民,你民主,可人家總統大人還有兩年多的任期呢,你這時候就鬧,不是告訴所有人李明博這總統沒當好嗎?”
李富真表情凝重,“那份備忘是李明博?”
李在賢搖了搖頭,“不會,仁川擴建這麼重要的事他不會拿來做敲打用,而且時間太好,在大國家黨建立形象想爭取國民支援的時候,在‘親庶民。公正社會’口號喊出來之後,這個點是把他金武星放在了火上烤不假,但整個執政黨也會因此被牽連,我們是知道韓國離不開財閥,可不代表沒有那些鼠目寸光的睜眼瞎。”
李富真又道:“是朴槿惠。”
李在賢點點頭又搖搖頭,“可能,但也可能是他。”
李富真愣了下,緊接著道:“不可能。”
李在賢笑了,“那你相信他有天生的運氣?如果買股票了,他在這份備忘曝光後得利最大,如果不是他買的股票,那就是金武星恰好要用仁川擴建做文章,朴槿惠恰好在這個時間放出那份備忘,而林蔚然恰好在被檢查調查,青瓦臺恰好因為這份備忘要表態他們並非完全排斥財閥政治,所以他恰好被放出來了?”
這麼多恰好,想想都不可能,但如果是安排周密的計劃,那做出這個計劃的人便不言而喻的可怕。
算計了一個總統,兩個有候選總統資格的國會議員,韓國最大網路集團mhn,以及無數在新韓身上花費過力氣的江南投資人。
整個韓國政壇、財經界,豈不是被這算盤都打進去了?
李富真‘哈’了一聲,不可置信。
李在賢倒不奇怪李富真的反應,說到底還是天之驕女,他沉默一陣,才仗著哥哥的身份勸了句,“別打新韓it的主意了,前些天聽說你見了那個徐永哲,結果不是事一樣沒成?握住股份就好,當初三星廣告那幾十億到如今都變成多少了?天上掉餡餅,也別不知足。”
李富真愣了下,不服輸道:“世道沒那麼容易。”
李在賢笑了聲,“想到了?”
李富真是天之驕女不假,可並非不諳世事的那類富家千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金武星好歹做了三十年國會議員,更何況這次還沒死,都不用養精蓄銳,只要等風頭過去,動用點政治資源收拾蝦兵蟹將還不容易?那份備忘只不過是初稿,稍微明白點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把青瓦臺立法法案初稿都拿出來,明天大街上就要宵禁,金武星又不是老年痴呆,沒人會和他保持距離……再說,朴槿惠的政治期望終究是韓國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