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行男人,他身旁數次遞上電話的西服男從身上取出行刑的工具,正是和殺死韓似道同型號的瓦爾特p99。
林蔚然接過手槍,上膛瞄準,沒有絲毫遲疑,他想著韓悼也或許也並非那麼冷血,這個地點,這把手槍,不就是在向他提醒殺死韓似道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嗎?只可惜,即將走到盡頭的生命和兒子的死相互疊加還是讓這位可怕的對手失去了冷靜,哪怕是處處安撫他都不會完全放棄戒備,這種好像示威一樣的提醒,自然要還以顏色的。
林蔚然扣動扳機,閃爍的火光在夜色下十分醒目,巨大的槍擊聲透過手機傳達到病房內,讓聽到的人臉上都升騰起興奮的紅光。
韓悼也的呼吸明顯急促起來,相比林蔚然需要千般謀劃才能走到的今天,過往數十年的打拼給了他穩坐釣魚臺的資本,計劃很是簡單,掌握林蔚然犯罪的證據,釜底抽薪的聯合朴槿惠,待婚禮過後,林蔚然不管身死還是入獄都無關緊要,那時候的韓唯依非但有政權做為繼承的保障,林蔚然的新韓也將交給他的妻子,法律上的第一繼承人。
螢幕上。每當火光閃過,就有一個人抽搐倒地,手機鏡頭傳遞的畫質非常糟糕。暗淡的燈光更是讓這種情況雪上加霜。
“韓先生。”鄭道準皺起眉頭,似乎比韓悼也更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
“不用擔心。在場的每個人都是目擊證人。”
鄭道準稍稍安心,轉而笑道:“如果是這樣,我們的合作就再沒有任何阻礙了。”
槍聲停了下來,螢幕上也再沒了槍口噴射火焰的閃光,處決完畢的林蔚然就站在距離鏡頭不遠處,還是那麼模糊。
韓悼也親自將備份交給了鄭道準:“合作愉快。”
鄭道準看著備份,視偌珍寶:“長官會很高興的。”
兩人相視微笑,可惜好景不長。房門再度大開。可這一次進來的人卻是門外那些保鏢無法阻止的,韓唯依看向韓悼也,也看向鄭道準,目光中帶著深深的諷刺。
“看你們的表情,好像我不該來。”
“唯依!”
“是,父親。你想知道我是怎麼來的嗎?”
韓悼也皺起眉頭,螢幕中林蔚然走向鏡頭。
“做完了。”他平靜說道,似乎剛剛並不是殺人,而是吃了頓晚餐。
不用韓悼也吩咐,手機被結束通話。螢幕上一片漆黑。
“我好像沒見過你。”韓唯依看著韓悼也身旁那秘書一般的男人,挑起眉頭:“你是下一個李光鬥?”
“唯依!”
“除了叫我的名字您能過跟我說些別的嗎?”
房間中安靜下來,這對父女之間對峙的氣氛讓人感覺到有些窒息。
鄭道準對韓悼也微微鞠躬:“韓先生。其他的事我會處理,先告辭了。”
他走出病房,帶著備份。
病房中最終只剩下這對父女,韓唯依走到窗前,關上窗戶,拉起窗簾,韓悼也在期間只是對這個不聽話的女兒怒目而視。
“你不要插手。”他說:“我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不懂,就看著。學習,你腦子不笨。學會這些也不難。”
韓唯依穿過病房,關上房門。這裡是只有vvip才能使用的特高階病房,韓國到處都是這種東西,韓唯依討厭這種噱頭,似乎人們多有錢必須在身上印下標籤似地。她回到病房中,站在維持韓悼也生命的那些機械前,按下第一個開關。
“你在幹什麼?!”
韓唯依置若罔聞,vvip的特高階病房有一點好處,哪怕是放一隻被穿透喉嚨,採用慢放血屠宰方式的活豬進來,外面的人也聽不到一絲聲響。
“得到回答,父親。”
韓唯依說著,關掉第二個開關。
幫助韓悼也呼吸的器械停止,即便想吼叫,這個曾經無比強大的男人也叫不出聲來,他此時正被窒息感包圍,透析的停止也讓他的新陳代謝幾乎停止,儀器上關於生命指標的個個數值都在下降,韓唯依來到第三個開關面前,轉頭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韓悼也。
無論林凌薇形容的帝國多麼龐大,一手締造這一切的男人的生命此時正被握在一個女人手上。身為這個女人,韓唯依能感覺到權利正被握在手中,而透過韓悼也那帶有強烈求生意志的眼神,她似乎能看到她真正掌握住這份權利時的身影。
第三個開關,控制韓悼也的心臟,韓悼也的所有健康問題都來源於心臟,糟糕的體質讓他無法手術,連線進他體內的管子中有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