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
顧寰罵了句王八蛋,罵的自然是林蔚然,那個貪婪的傢伙不會不清楚他的攀爬給身邊人帶來的影響,但他還是義無反顧的向頂峰走去。
姜敏京走了,顧寰也走了。林允兒站在車外看著他們走遠,臉上終於換了表情,她有點傷心,有點難過,但這些都並不重要,林蔚然戴上手銬的一幕如顧寰預料一般給林允兒帶來了很大沖擊,她之所以沒哭號著衝上去,是因為她要讓他平安無事。
上了車,林允兒再思考著目的地。她知道林蔚然正處於一場政治風暴的核心位置,她的所作所為即便不能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也可以產生重要的影響力。
韓悼也話裡話外透露出一個重要訊息,這場風暴正在醞釀。但沒人想要它真的成型,媒體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的報導就是一個鮮明的標誌,因為如果戰爭打響。沒人會放過媒體這樣重要的輿論陣地。
所以,林蔚然需要媒體關注。不單單是財經界或者股民,他需要大範圍的普及自己。他姓甚名誰,他有什麼過去,他目前正處於什麼樣的狀態,他需要一個新聞熱點掛在身上維持關注,他需要大部分人把他的名字掛在嘴上津津樂道,他需要無數人關注他的結局,這樣會使得懼怕這場風暴的人努力維持表面上的和平,屆時,林蔚然便可以擺脫這樣的困局。
這個,林允兒可以做到。
要一時間的新聞關注和曝光,沒人比得上女明星。
手機突然響起,林允兒被嚇了一跳,她看著手機螢幕上的號碼,熱了許久的眼眶終於在控制不住眼眸中積蓄的淚水。
“你在哪?”
林允兒抽了抽鼻子,說:“泰妍姐,對不起。”
……
吉利斯憎恨這種僵持,在這種僵持中度過的每一秒都讓人想要逃離,法律在這種僵持中不再是制勝的工具,這讓他律師的身份好像滑稽劇中一個可笑的設定。他決定出去,暫時拋下他的委託人,然後換來一個熟悉韓國法律的律師。
他對林蔚然說他熟悉的是國際法和商法,在這種條件下無法提供優質的服務,林蔚然只是點了點頭,不出聲,卻同意了他的離去。
吉利斯剛剛收拾好皮包起身就見到了進門的洪向哲,他像是一個剛剛打了勝仗的將軍,他紅光滿面的坐在兩人對面,熱情的問他們要吃什麼夜宵,然後告訴他們,現在還剩下四十一個小時,之後林蔚然才能出去。
吉利斯有些被激怒了,在商場上習慣了碾壓對手的他無法忍受這位檢察官的無恥,可洪向哲只是又開啟了電視機,吉利斯看到那位周姓議員又開始踱步起來。
“你覺得他還能堅持多久。”洪向哲對林蔚然說,“十個小時?二十個小時?比如我們打個賭。”
林蔚然看著洪向哲,他眯眼笑著,像極了律政劇中有恃無恐,最後卻又會落入法網的大壞蛋,他端起桌上的冷咖啡喝了口,只是說:“吃宵夜的話我可以請客,你們這兒的相關預算肯定不會讓我滿意。”
洪向哲哈哈大笑:“早就知道林會長是個大方的人,但是沒辦法,上面有規定,只能勞煩您跟我們一起吃點粗茶淡飯了。”
林蔚然突然身體前傾:“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洪向哲也正色起來:“想賄賂我?我很貴的。”
林蔚然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好奇司法獨立的韓國法務部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提前站隊,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這點東西就能絆倒誰?”
洪向哲拍了拍胸口:“你別嚇唬我,政治鬥爭……我好怕。”
林蔚然笑著說:“我怎麼捨得嚇唬你,我要的就是呆在這兒,不然我為什麼給你證據?”
洪向哲愣了下,緊接著一臉嚴肅,他看著林蔚然的笑臉一字一句:“你說的是什麼證據?”
“你拿給我看的啊,那是我給你們的……噢,對不起,我忘了你們這些檢察官平時不怎麼關注經濟。”林蔚然好像教育學生一般一字一句的跟洪向哲解釋:“新韓正在被三星針對,比拼商業我絕對鬥不過三星,可是你知道為什麼三星一直都不對我下死手嗎?就是因為你剛剛跟我說過的特約嘉賓(朴槿惠)啊。所以,我自己給你證據然後自己進來,不管最後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又或者是相安無事,新韓都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因為三星永遠不會站隊,就連政治獻金他了一家五億給另一家的也絕對是五億,他會收手,我會贏。”
洪向哲的臉色越發難看,而吉利斯則是驚訝的盯著林蔚然,瞠目結舌,他們無法想象有什麼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