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預備成員的身份加入公司,直到一週後她真正在所有人面前開始唱歌,她才被公司重新審視。
她是有實力的,她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方式把實力發揮出來,在舞臺上是這樣,此時也是這樣。
她沒躲避任何人的眼睛,進門之後她就用力盯著一雙銳利的眼睛,那雙銳利的眼睛在一張佈滿皺紋的臉上,射出來的目光卻像是十八歲的小夥子那樣富有侵略性,姜敏京只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呼吸了,她心跳的飛快,腦海中似乎有無數個聲音警告著她垂下眼睛,可不知什麼力量支撐著她睜大眼睛,違反食物鏈的鐵血定律。
一隻兔子正在和一隻狐狸對視。
“坐。”
狐狸移開了目光,姜敏京下意識喘了口大氣,她還沒來得及慶幸自己的勝利。狐狸就已經把她看穿了。
韓悼也問林允兒:“是你嗎?”
林允兒用僵硬的臉展現出一些微笑:“是。”
姜敏京看到狐狸笑了,她看著狐狸拿起氧氣罩用力的吸了口。那隻佈滿皺紋的手乾枯的像是腐朽的樹枝。
韓悼也看向顧寰:“你為什麼帶著她們來我這兒?”
顧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林允兒打斷,姜敏京雖然知道不該。卻還是微微垂了腦袋。
“是我帶著他們來您這兒的。”
韓悼也看向林允兒,他不知道什麼女子偶像團體,卻還是覺得面前這女人有些面善,記憶力大不如前的韓悼也只是在聽彙報時得知林蔚然和某些藝人不清不楚,之所以沒有繼續深層調查,是因為雙方並沒有開戰。他重新拿起氧氣面罩呼吸,醫生告知了他所剩不多的生命,韓悼也不會跟即將燒乾的蠟燭那般枯萎,那不是他這樣的人該有的結局。
“你想知道什麼?”韓悼也對林允兒產生了興趣。他很有興致的瞧著那張臉,笑容讓他臉上的皺紋形同乾枯的樹皮。
“全部,我想知道到底怎麼了。”
林允兒對這樣的注視很不舒服,但她還是全力以赴的硬撐著,她瘦小的身板在寬大的沙發上越顯渺小,她手心中佈滿了汗水,可她卻並不是多汗的體制。
不知道,不確定,一無所知。一直以來林允兒面對的都是另一個林蔚然,這個男人溫柔體貼,包容大度,卻又不缺乏恰到好處的保護欲和嫉妒心。身份懸殊到如此程度的情侶維持表面上的平等就已經是一個奇蹟,可林蔚然給她的,卻是始終如一。
林允兒開始好奇林蔚然的另一面。但這份好奇卻總是夾雜著小心,如果能一直生活在充滿美好的夢境裡沒人會想回到現實。可夢境之外的世界卻越發具有它不該有的吸引力,林允兒知道自己的探究很可能是自找沒趣。夢境之外的世界或許會讓她後悔好奇的舉動和決定,但她依舊想要看看,如果能完全知道這個男人的一切,哪怕再激烈的作死也在所不惜。可是她今天到此並非是為了實踐自己的好奇,只是因為她單純的知道,除了自己,林蔚然在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其他身邊人了。
“我是個商人,沒人能在我這得到免費的東西。”
韓悼也慢條斯理的說著,稍微長一些的句子就足以讓他喘息,可這裡是他的主場,長年的高利貸生涯讓他有著坐地起價的本性。
“我明白。”林允兒言簡意賅,“我準備好了。”
好像所有的懸念都得到了答案,林允兒突然間放鬆了許多,此時方才做好的放棄覺悟讓她亢奮起來,像是囊中羞澀的賭徒終於有了足夠籌碼坐上賭局,姜敏京和顧寰化身局外人看著兩人,他們插不上口,自然也使不上力。
“你放心。”韓悼也說:“我要你做的,你完全可以做到。”
……
高棉藥繼續在約定地點等待,本能的時間觀念讓他知道他已經等了快四個小時,從黃昏到黑夜,漢江公園一直十分熱鬧,情侶們手挽著手在他眼前走來走去,年幼的孩子或哈哈大笑、或嚎啕大哭著製造噪音。他丟掉手上的菸頭,眯著眼看向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的漢江大橋,繼續默默地在心底計時。
黑著臉的鄭道準終於到來,他在高棉藥身後坐下,先是罵了一通髒話,從狗崽子到王八蛋,無所不用其極。
“當年就應該讓你爛在智異山,讓那幫朝鮮泥腿子把你的腦袋插在槍刺上!”
高棉藥古井無波的表情更激怒了鄭道準。
“你那在朝鮮給人當營妓的老婆死的早算對了,你那女兒也是當營妓的命……”
鄭道準說不出話了,他的腦袋向後仰著,雙手徒勞地抓著高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