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此成功上位,又耐心經營等候了不下十年,在韓悼也這樣的高利貸大鱷成功洗白之後。他把剩下的蛋糕一口吞下,然後成就了今天的裴榮光。
所以,高棉藥說的沒錯,要他命的不是林蔚然也不是警察。而是此時站在他身旁的這些人,在這個現實的社會沒誰還會講什麼江湖道義,黑社會成員月薪平均下來一個要差不多一百二十萬。同時社團還要負責他們的醫療問題,旗下每個工作室都要有分紅。做的好的成員也要有升值或者獎勵……這不是社團,而是公司。讓職員們工作的不是忠誠跟大哥小弟的道義,而是錢。
沒錢就沒人理他,沒錢就沒人給他賣命,沒錢他們就會要他的命。
沒錢,他就會像那些在他面前搖尾乞憐的人一樣,對別人去搖尾乞憐。
所以,當初的裴榮光能因為沒錢而犯罪進監獄,今天的裴榮光也必須要弄到錢。
“叫高材生出來。”
一個男人被從後面拖了出來,如同一條死狗。
高材生,不久前還跟著裴榮光走進新韓,妄圖以此弄個社長或者部長職位風光一下的聰明男人,現如今卻趴在地上,血跡沾染了一身。
裴榮光二話不說,先踹了一腳,然後陰測測道:“沒死就起來看看,這次再出錯,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如同死狗一般的男人慢慢爬起身,單手捂著腹部,臉色因為疼痛而慘白,扭曲的五官中夾雜著猩紅血跡,讓人觸目驚心。高材生顫顫巍巍的檢查起來,而裴榮光卻不再看他一眼,不能賺錢來的人可以走,但讓他賠錢了的人可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至於商業經營所必須面對的風險?如果說高利貸要面對的風險就是壞賬和爛賬,裴榮光處理這種風險的方式從來都既簡單又直接。
點燃一根菸,裴榮光深吸一口,韓悼也的落井下石來的太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受到衝擊的社團業務幾乎陷入停滯,對此時格外需要錢的裴榮光來說,這種停滯是最為致命的。讓機器運轉需要動力,讓組織運轉則需要錢,在新韓身上投入的兩千億幾乎是裴榮光手頭上五分之四的流動資金,剩下的不足以讓他作出有效反擊。現在,確定交易之後的裴榮光反倒輕鬆了不少,只要讓他挺過這個難關,無論是誰欠他的,都要還回來。
“高叔?”
裴榮光試了試這個稱呼,隨即淡了彈菸灰,“那小傢伙這一趟給你多少?如果你能幫我抓到他,我給你雙倍怎麼樣?”
高棉藥抬了抬眼,回答聲音平淡,內容卻格外噎人,“你越活越回去,還想拉著我一起?”
裴榮光發出一陣輕笑,上次被這男人教訓的傷處似乎還隱隱作痛,“你就沒想過如果今天是陷阱,那你可能就回不去了。”
高棉藥嗤笑一聲,不言不語。
裴榮光目露兇光,“不信?”
高棉藥輕輕搖頭,“林蔚然跟我說如果你裴榮光是純粹混黑的,那我們今天誰都不會來。但你不是,而且你嘗過太多錢的滋味,所以你沒有魚死網破的覺悟。”
裴榮光沉默下來,臉色陰晴不定,被高棉藥說中心思等於被林蔚然抓住了把柄,在此之前他並非沒有努力,只是手中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似乎成了燙手山芋。無論是新韓股東還是明洞的那幫投資人,哪怕是想把他連根拔起的韓悼也。沒一個人對這股份展露出他們該有的興趣,林蔚然釜底抽薪的計劃似乎在某些渠道散播開來。有這種威懾存在,誰還會去購買新韓的股份?
兩人安靜下來,都在等待著被檢查的那份合同。
股權轉讓。
主要內容是裴榮光名下新韓百分之二十八的股份將以五百億韓元的價格出售給林蔚然個人。
哪怕是新韓現在的股價,這百分之二十八股份的價值都要在一千七百億以上,更不要說裴榮光為了收購這些股份,動用了兩千億的資金。
但現在,它就值五百億。
……
拿著被律師操作之後便會生效的合約離開咖啡館,單刀赴會的傳統結局便是全身而退,高棉藥回到車上給林蔚然打了手機。單刀直入說事情成了,電話那頭的林蔚然並沒有太多感慨和欣喜,只是隨口報了自己的所在方位,不是首爾那幾個知名律所的地址,而是個有點不像話的公園。
不是高峰時段,驅車到此用不上半個小時,高棉藥看到坐在水泥臺階上,身旁擺了啤酒罐跟煙盒的林蔚然,只是略一猶豫就把簽好的檔案重新收好。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拿了罐沒開封的啤酒,開啟後喝了一小口。
正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