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地做了記號,以便需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再找到它。我們俏悄地走過灌本叢,一直未到懸崖的邊上,離我們心愛的宿營地下遠。我們停在那兒,約翰勳爵給我講了他的計劃。
“只要我們在密林裡,猿就勝過我們,”他說。“他們看得見我們,我們看不見他們。但是在空地上就下一樣了。那裡我們比他們行動快。因此我們儘可能地不要離開空地。高原邊上的樹比遠處內陸的樹少,所以,那是我們前進的路線。慢慢地走,眼睛睜大些,槍準備好。只要還有一顆子彈。絕不讓他們把你俘虜過去。這是我對你至關繁要的話,小夥子。”
樹林裡象是到處是猿人,一次又一次我聽到他們古怪的交談。遇到這樣的時候,我們就躲在就近的灌木叢裡,靜靜地躺著,直到聲音走遠了,因此我們前進的速度很慢,過了至少兩個鐘頭,我才看到約翰勳爵做了個動作,說明我們離目的地一定是很近了。他向我做了個手勢,要我靜靜地躺著,他自己向前爬了過去。一分鐘後他又回來了。“來!”他說。“快來!我希望我們不會是已經晚了。”
當我在他身旁躺下來、透過灌木叢看到伸展在我們面前的一塊空地的時候,緊張、激動使我哆嗦起來。
一幕我永遠不忘的景象。
一塊綠色的林間空地,大約幾百碼寬,這塊空地的周圍,由樹木形成一個半圓的圈予,樹的枝幹問用大葉子搭成的茅屋一個比一個地高上去。茅屋的入口處和樹的枝幹上滿是猿人,從身量上我判斷是這個部落的女人和小崽。
在空地靠近懸崖的邊緣,已經聚集了幾百個這些紅頭髮的動物,有的很高大,而且他們身上都長著毛,樣於可怕。他們之間有某種紀律,因為他們中沒有一個試圖破壞已經站好的隊。在他們前面站著幾個印第安人——小小的紅種人,他們的面板在強烈的陽光下象銅那樣閃著光。他們旁邊站著個高高的、瘦瘦的白種人。腦袋低垂,兩臂搭拉著。這是索摩裡教授。
這群俘虜周圍有好幾個猿人看守著他們。靠近懸崖邊緣,和別的猿人不在一起,有兩個希奇古怪的身影。一個是我們的同夥查倫傑教授,扯破了的上衣從他的肩頭上垂下來,大鬍子蓋著他寬闊的胸膛。他的帽子不見了,他的頭髮自從我們登上旅途以來已經長得很長了,現在雜亂無章地飛舞著。他旁邊站著他的主人,猿人工。一切都正如約翰勳爵說過的那樣,他是我們教授的化身,但面板的顏色是紅而不是黑。相同的短小胖胖的身材,相同的寬肩膀,相同的蓋著多毛脯胸的大胡於。只是眉毛以上看得出顯著的不同。猿人的腦門是低低的斜線形的,而查倫傑的是高高的、寬寬的。在其他任何方面,猿人王是教授的拓片。
所有這些,描寫花了這麼長時間,卻都是我在幾秒鐘內觀察到的。那以後我們有完全不同的東西要去考慮了。兩個該人從俘虜群裡抓出一個印第安人,拖到懸崖邊上·猿人王舉起他的手作為一個訊號。他們抓住這個人的手和胳膊,把他扔出了峭壁。他們扔出去的力量很大,這個人竄向高空,而後才開始落下來。當他看不見了的時候,除了看守,猿人一齊湧向峭壁的邊上,一個長時間的絕對沉寂之後爆發出一陣瘋狂的歡樂叫喊。他們亂跳著,向空中揮著長長的多毛的胳臂。然後他們又重新站好隊,等待著下一個人受難。
這一次是索摩裡。他的兩個看守抓著他的腕子,把他拖到前面,他掙扎著。查倫傑轉向猿人王使勁擺著手,他是為同夥的性命求情。猿人王把他粗暴地推向一旁,搖著他的頭。約翰勳爵打了一槍,猿人王倒在了地上。
“往密集的地方打!打:小夥子,打!”我的同伴喊著。
我們一起開火。兩個抓住索摩裡的看守倒下了,而他還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道他已經是個自由的人了。猿人狼狽慌張地亂跑,他們不明白死亡是怎麼來的。或者那是怎麼回事。他們、齊跑到樹上躲避,不管他們身後躺著的那些死了的和受了傷的夥伴,丟下俘虜們孤獨地站在空地的中央。
查倫傑當即明白了這個局面。他抓住迷偶的索摩裡的胳膊,拼命地向我們跑來。兩個看守在後面追過來,但約翰勳爵兩顆子彈結束了他們。我們跑向空地去迎我們的朋友,他每個人給他們一支上了子彈的步槍。但索摩裡精疲力盡了走路都困難。猿人已經從驚恐中恢復過來,他們穿過灌木,叢來了,查倫傑和我架著索摩裡任前走,約翰勳爵掩護我們撤退。當我們最後到達宿營地的時候,我們回過頭來看看,發現沒有誰追趕我們了。
在我們關上寨子的荊棘門躺倒在地上的時候,我們聽到來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