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枝葉中伸展不開。當我們慢慢走回去的時候,很長時間裡我們都瞧見它們在我們的頭上高高地一圈又一圈地盤旋,毫無疑問,它們仍然在監視著我們。不過最後,當我們到了比較密的樹林的時候,它們停止了追擊,我們再也看不到它們了。
“一場最有趣的經歷,”查倫傑說。那時我們停在小河邊,他在洗他腫了的膝蓋。“關於翼龍發怒時的習性,索摩裡,我們獲得的知識好得不能再好了。”
索摩裡擦著他前額傷口的血,而我在包紮我的脖子。約翰勳爵上衣的肩膀頭被撕掉了,但是他沒有受傷。
“真抱歉,我開了槍,”約翰勳爵莊嚴他說,“但是當時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假如你不開槍,我們也不會活著在這裡了,”我堅定地說。
“那麼,大家請聽我的意見,”約榆勳爵說,“我們這一天也收穫得夠多了,最好回到我們的營地用點石炭酸。誰知道這些野獸可怕的嘴裡會有什麼毒液呢!”
當我們回到那片林中空地,看見我們營地的荊棘牆的時候,我們以為危難已經過去了。誰料一些新的令人吃驚的事在等待我們。查倫傑要塞的大門沒有動過,牆也沒有被破壞,然而當我們不在的時候,某個奇怪的動物曾經來過。任何地方我們都沒有看到腳印,只是懸在我們營地上那棵巨樹的枝椏讓我們想象到它是怎樣來的和怎樣走的。我們物品的狀況說明它是一個很有力氣的動物。這些物品被扔得滿地都是,一筒肉罐頭壓得粉碎。一個子彈匣也被壓壞了。我們用驚恐的眼睛掃視四周,望著我們周圍晴暗的蔭影,也許就在那裡藏著這可怕的野獸。當我們聽到贊波的聲音的時候,真有說不出來的高興。我們跑到高原的邊上,瞧見金字塔式的岩石頂峰上,他坐著,對著我們微笑。
“都好,查倫傑主人,都好!”他喊道。“我在這兒.別怕。你們需要的時候,總會找到我。”
他正直的黑臉和我們眼前廣闊無際的景物,把我們帶回了亞瑪遜平原,使我們想起我們確實還是生活在二十世紀的這個地球上。
另外有一件事使我想到這奇異的一天,我把它寫下來結速我的信。
我在一棵倒掉的樹幹上坐著抽菸,約翰勳爵向我走了過來。
“我說,馬隆,”他說,“你記得這些野獸是呆在什麼地方嗎?”
“我記得很清楚。”
“火山喉管,是不是?”
“正是,”我說。
“你注意土壤了沒有?”
“是岩石。”
“水附近,長蘆葦的那個地方?”
“是淺藍色的上,看起未象土。”
“對極了,一個滿是藍顏色上的火山喉管。”
“問那幹什麼?”我問。
“噢,沒事,沒事。”他說完,回去了,我再沒有想約翰勳爵的話。俱那大晚上,我再一次聽到他目言自語地說:”藍色的土——土在火山喉管裡!”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話,而後我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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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世界 十一、我當了一次英雄 字數:6397
當約翰,臘克斯頓勳爵想到襲擊我們的那些可怕的動物的嘴裡可能藏著毒液的時候,他是對的。我們在高原第一次探險後的那個早晨,索摩裡和我感到非常疼痛並且發燒,而查倫傑的膝腫得幾乎不能行走。因此,我們整天呆在營地裡,而約翰勳爵辛勤地幹著活,加高加厚作為我們唯一屏障的荊棘牆。這長長的一整天我一直覺得我們被嚴密地監視著,雖然我說不上來被誰或從那個地方監視。
這個印象非常強烈,我把它告訴了查倫傑教授,但他說那是我的熱度引起的。然而某種危險臨近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那天夜裡(梅普歐·懷特地的第三個夜晚),我們有一場給我們留下恐怖印象的經歷。我們感激約翰勳爵的辛勤勞動,把營地的圍牆加高加厚了。我們都睡在要熄滅的火堆的四周,這時我們被可怕的叫聲和尖聲的悲鳴諒醒。聲音象來自離營地幾百碼的某個地方。而後,是另一個聲音,一陣低低的笑聲。一連三四分鐘,這可怕的二重唱繼續著,而所有的樹枝都因驚鳥起飛而搖動。後來這聲音又突然終止了。我們默默地坐了很久,約翰勳爵在火上加添了些樹枝,紅色火苗照亮了我的夥伴們目不轉睛的面容。
“是什麼?”我小聲問。
“明天早晨我們就知道了,”約翰勳爵說。“離我們很近,不會超出這塊林間空地。”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