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微笑地站著,高高地舉起一張小紙條。
“我可以看看嗎?”
“當然可以。”
他急切地抓住那張紙條,在桌子上把它攤開,挪過燈來,專心地審視。我離開座椅,從他背後注視那張紙。信封的紙很粗糙,蓋有格雷夫森德地方的郵戳,發信日期就是當天,或者說是前一天,因為此時已過了午夜很久了。
“字跡潦草,〃福爾摩斯喃喃自語,“肯定這不是您先生的筆跡,夫人。”
“是的,可是信卻是他寫的。”
“我還覺得,不管是誰寫的信封,他都得去問地址。”
“您怎能這麼說?”
“這人名,您看,完全是用黑墨水寫的,寫出後自行陰乾。其餘的字呈灰黑色,這說明寫後是用吸墨紙吸過的。如果是一起寫成,再用吸墨紙吸過,那末有些字就不會是深黑色的了。這個人先寫人名,過了一會兒,才寫地址,這就只能說明他不熟悉這個地址。這自然是件小事,但是沒有比一些小事更重要的了。現在讓咱們來看看信吧。哈!隨信還附了件東西呢!”
“是,有一隻戒指,他的圖章戒指。”
“您能認定這是您丈夫的筆跡麼?”
“這是他的一種筆跡。”
“一種?”
“是他在匆忙中寫的一種筆跡。這和他平時的筆跡不一樣,可是我完全認得出來。”
親愛的:
不要害怕。一切都會變好起來的。已經鑄成一個大錯,這也許需要費些時間來加以糾正。請耐心等待。
內維爾
“這信是用鉛筆寫在一張八開本書的扉頁上的,紙上沒有水紋。嗯!它是由一個大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