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的日期和時間。我說清楚了嗎?作為記者,馬隆先生,你願意寫什麼就寫吧,但我要求你不要講經度和緯度,而我也不允許任何東西發表,一直到你們回來。再見了,先生。我對你不幸所屬的那個可惡職業很有情緒,但是你做了點使我情緒軟化下來的事情。再見了,約翰勳爵。科學,照我理解,對你還是一本沒有開啟的書,但是你可以為等待你的圍場祝賀你自己,也給你道再見,索摩裡教授,等你回到倫敦,你肯定會變得更有智慧。”
他轉過身去走了,一分鐘後,我看見遠處他矮小的身影正在回火車站的路上。
好了,收信的最後一遍鈴響了,領港員要回去了。
[注]弗羅貢納德,是當時的有名導演,特納,是弗羅貢納德導演的戲中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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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的世界 七、明天我們將消失在未知世界裡 字數:3751
我不想報道郵船上的旅途見聞,也不去說我們在帕拉停留的一週,以及乘坐輪船在河上旅行。這隻輪船比我們橫越大西洋的那隻要小,它載著我們到達瑪挪斯城。我們在這裡消磨時光,一直要等到我開啟有查倫傑說明的信件的月子。在那個對我算是驚人事件的日期到來之前,我對這次探險的夥伴,以及我們已經僱用準備去南美的人員,做點比較清晰的描寫吧!
索摩裡教授科學上的成就大家很清楚,因此我就不用說它們了。他自己這次探險的裝備超過我首次見到他時我想象的那樣,他身材高大,對周圍的變化無動於衷,他的態度帶著半諷嘲的味道,常常是鬱鬱不樂的。他六十五歲了,而我相信他的耐力和我的一樣大。脾氣不好的時候,他是尖酸的,多疑的。他相信查倫傑教授絕對是一個騙子,我們在南美只會遇到失望和危險。這些就是他的觀點。他晃著稀稀的山羊鬍子,從南安普頓到瑪挪斯,一路上向我們的耳朵裡灌著他的那些看法。自從下船上岸以後,由於周圍形形色色的昆蟲,鳥類的生活,使他比較快樂點了。白天,他帶著獵槍,蝴蝶捕網,在樹林裡消磨時光,晚上處理他找到的很多標本,總是非常心不在焉的。整天叼著一個短菸斗,這菸斗難得離開他的嘴。他年輕時參加過幾次科學探險,坐獨木舟和睡帳篷的生活,對他一點也不新奇。
約翰·臘克斯頓勳爵要小二十歲。至於他的面貌,在我留在倫敦的那段記敘中已經描寫過了。他一直非常講究地穿著白西服,褐色的深筒防蚊靴,每天至少刮一次臉。象大部分活動家那樣,他的語言是簡煉的。他經常沉思,但總是敏捷的回答問題或參加交談。說起話來是那種古怪的、半幽默的方式。他對世界的瞭解,特別是南美,是驚人的;而且他相信我們的旅行不會是白費的。他的聲音動聽,態度安詳,不過從他的藍眼睛可以看出來,他是很有脾氣的。他不大講他自己在巴西和秘魯的探險。以前的旅行給了他一個有用的結果:他能流利他說全巴西都通用的語言,這語言三分之一是葡萄牙語,三分之二是印第安語。
我以前說過,臘克斯頓勳爵喜歡講那個偉大的地區,我也喜歡聽他講。他的敘述是確切的瞭解和想象的奇異的混合。就是索摩裡教授聽的時候,那懷疑的微笑也逐漸從他的瘦臉上消失了。
“那兒是什麼?”他會叫起來,指著北方。“樹林和沼澤。誰知道那裡能藏著什麼。這兒靠南邊呢?一片潮溼的森林,白種人從來沒有去過。走出這些窄窄的河岸線,誰還知道什麼,周圍的一切都是個未知數,誰能預言在這樣的一個國度裡什麼是不可能的,為什麼查倫傑老頭不該是對的?”對於這一點,索摩裡教授會在不愉快的沉默中搖頭,臉躲在菸斗噴出的雲霧裡。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僱用了六個人。頭一個是巨大的黑人贊波。我們在巴黎透過輪船公司的介紹僱的他,他在這個公司的船上,學會說點英語。
在帕拉我們又僱了高木茲和馬奴爾。他們是西班牙和印第安人的混血兒,從河的上流剛剛跟著裝紅木的船下來。他們的臉上長著鬍子,性格暴躁,象黑豹般地靈敏。他們在我們要去探險的亞瑪遜河上游度日,由於有這樣的經歷才使得約翰勳爵僱用了他們。他們中的高木茲能講一口漂亮的英語。這些人願意做飯,划船,或者幹任何差事,每月拿十五美元的報酬。除了這些人外,我們從玻利維亞僱了三個摩若印第安人,他們是沿河部落中最檀長捕魚和懂得船上工作的人。三個人的頭兒,我們按他的部落名稱叫他摩若,其餘兩個叫約塞和弗爾朗杜。三個白人,而後是高木茲和馬奴爾、黑人贊波、三個印第安人組成了這個小小的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