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2 / 4)

小說:狄仁傑奇案 作者:淘氣

就輕,未為不可。”

徐德泰到了此時,巳知抵賴不過,只得向上稟道:“學生悔不當初,生了邪念。只因畢順在時日子,開了一個絨線店面,學生那日至他店中買貨,他妻子周氏坐在裡面,見了學生進去,不禁眉目送情。初時尚不在意,數次之後,凡學生前去買貨,她便喜笑顏開,自己交易。因此趁畢順那日出去,彼此苟合其事。後來周氏設法命畢順居住店中,自己移住家內,心想學生可以時常前去。誰知他母親終日在家,並無漏空,以此命學生趁先生年終放學之後,暗賂一匠人,開了這一個地道,由此便可時常往來,除匠人外,無一人知覺。無奈畢周氏心地太毒,常說這暗去暗來,終非常久之計,一心要謀害她的丈夫。學生屢屢執意不肯,不料那日端陽之後,不知如何將她丈夫害死。

其時學生並不知,到次日這邊哭鬧起來,方才知道,雖曉得是她害死,哪裡還敢開口。迨畢順棺柩埋後,她見學生數日未至,那日夜間忽然前來,向學生道:‘你這冤家,奴將結髮丈夫結果,你反將我置之腦後,不如我趁此時出首,說你主謀行事。

你若依我主見,做了長久夫妻,只要一兩年後,便可設法明嫁與你。’學生那時成了騎虎之勢,只得滿口應允,從此無夜不到她那裡。至前父臺到門首破案,開棺檢驗,學生已嚇得日夜不安,不料開棺檢驗無傷,復將周氏釋放。連日正同學生算計,要擇日逃走,不意父臺訪問明白,將學生提案。以上所供,實無虛詞半句。至周氏如何將畢順害死,學生雖屢次問她,畢周氏終不肯說,只好請求父臺再行拷問。此皆學生一時之誤,致遭此禍,只求父臺破格施恩,苟全性命。”說完在地下叩頭不止。

狄公命刑房錄了口供,命他在堂上對質。隨即又提畢周氏,差人取監牌,在女監將畢周氏提出,當堂跪下。狄公向周氏說道:“你前說你丈夫畢順暴病身亡,丈夫死後,足不出戶,可見你是個節烈女人,但是這地窖直通你床下,姦夫已供認在此,你還有何辯說呢?今日若再不招供,本縣就不像前日,擺佈你了。”畢周氏見徐德泰背脊流紅,皮開肉綻,兩腿亦是流血不止,知是受了大刑,乃道:“小婦人的丈夫身死,誰人不知暴病,又經太爺開棺檢驗,未有傷痕,已經自行請處。現在上憲來文,摘去頂戴,反又愛惜自己前程,忽思平反,豈不是以人命為兒戲?若說以地窖為憑,本是畢家向徐家所買,徐姓挖下這個所在,後人豈能得知?從來屈打成招,本非信讞,徐德泰是個讀書子弟,何曾受過這些重刑?鞭背踩棍,兩件齊施,他豈有不信口胡言之理。此事小婦人實是冤枉。若太爺愛惜前程,但求延請高僧,將我先生超度,以贖那開棺之咎,小婦人或可看點情面,不到上憲衙門控告;太爺的公事,也可從輕稟覆,彼此含糊了事。如想故意苛求,便行殘害,莫說德泰是世家子弟,不肯干休,即小婦人受了血海冤仇,亦難瞑目。生不能寢你之皮,死必欲食你之肉。這事曲直,全憑太爺自主,小婦人已置生死於度外不問了。”狄公聽畢周氏這番話頭,不禁怒氣沖天,大聲喝道:“你這賤淫婦,現已天理昭彰,還敢在這法堂上巧辯,本縣如無把握,何已知這徐德泰是你姦夫!可知本縣日作陽官,夜為陰官,日前神明指示,方得了這段隱情。你既任意遊詞,本縣也不能姑惜於你了。”說畢,命人照前次上了夾棒,登時將她拖下,兩腿套入眼內,繩子一抽,橫木插上,只聽得“哎喲”一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狄公在上面看見,向著徐德泰說道:“此乃她罪惡多端,刑獄未滿,以故矢口不移,受此國法。當日畢周氏究竟如何謀害,你且代她說出。即

便你未同謀,事後未有不與你言及,你豈有不知之理。”徐德泰到了此時,已是受苦不住,見狄公又來追問,深恐複用大刑,不禁流下淚來,向狄公說道:“學生此事實不知情,現已悔之無及,若果同謀置害,這法堂上面,也不敢不供,何敢再肯以身試法?求父臺再向畢周氏拷問,就明白了。”狄公見徐德泰如此模樣,知非有意做作,只得命人將周氏松下,用涼水當頭噴。過了好一會的功夫,方才轉過來,癱臥地下,兩腿的鮮血,已是淌滿腳面。

徐德泰站在旁邊,心下實是不忍,只得開言說道:“我看你如此苦刑,不如實供吧。雖是你為我,若當日聽信我的言語,雖然不能長久,也不至今日遭此大禍。你既將他害死,這也是冤冤相報,免不得個將命抵償,何必又熬刑受苦?”周氏聽他言語,恨不得向前將他惡打一番,足見得男子情意刻薄,到了此時,反來逼我招認,你既要我性命,我就要你肝腸,也怪不得,反言栽害你了。當時“哼”了一聲,開言罵道:“你這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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