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到一旁喝酒去,巴爺請客。”
兩個官差看看圍在身旁那些漢子,無可奈何地交出鑰匙。酒鬼笑眯眯地掂著鑰匙打量著舒亞男,笑道:“舒姑娘,咱們是受人之託,要你跟咱們走一趟。你是自己跟咱們走呢,還是讓咱們將你裝麻袋裡帶走?”
舒亞男聽對方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明白他們是專程在此等候自己。她猛然一腳從桌下悄然踢了過去。那酒鬼猝不及防,被踢個正著,連人帶椅跌了出去。過山虎翻身而起,哇哇大叫道:“快給我抓住這母狗!”
幾個匪徒立刻將舒亞男圍了起來,舒亞男以一敵眾,又戴著鐐銬,三兩個照面就被打倒在地,嘴中塞塊破布捆了起來,跟著就被人用麻袋從頭籠到腳,橫在馬鞍上如飛而去。
疾馳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奔馬總算停了下來。舒亞男被扔到地上,在麻袋中聽到眾匪徒生起篝火,開始喝酒吃肉。一個匪徒捏了捏麻袋中的舒亞男,與過山虎商量道:“老大,南宮老兒只是要我們將這女人給他送去,可沒說咱們一定要給他個完完整整的女人。”“沒錯沒錯!”另一個匪徒也曖昧地笑道:“兄弟們辛苦了大半日,大哥是不是讓大夥兒放鬆放鬆?”過山虎猶豫了一下:“兄弟們要玩可以,但一定不能出意外。若是這女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南宮老兒肯定不會饒了咱們。”
眾人連連點頭稱是,立刻有人迫不及待地開啟麻袋,將神情委頓的舒亞男放了出來,又有人將她項上的鐐銬也取下。幾十只色手向舒亞男伸了過來。舒亞男拼命掙扎,卻哪裡掙得脫眾多窮兇極惡的餓狼,眼看不能倖免,就聽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冷喝:“放開她!”
這喝聲不大,卻清清楚楚地傳到眾人耳中。眾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黑衣人立在數丈外的樹林中,正負手背對著眾人。方才眾人注意力全在舒亞男身上,竟沒發覺這黑衣人是何時出現。
一個匪徒罵罵咧咧走上前,一拳擊出,還沒碰到對方衣衫,偌大的身子已平平飛了起來,剛好落到篝火之上,將篝火幾乎砸滅。他痛得一跳而起,拼命在地上打滾,眾匪徒忙幫他撲滅背上的火焰,場中頓時一片混亂。
過山虎眯起眼打量著那黑衣人,只見他依舊背對眾人,似乎方才從未動過。他心知今日遇到了硬茬兒,不由摸摸腰間成名的虎爪,緩緩問道:“這位朋友好身手,不知如何稱呼?可否轉過身子讓巴猛認識認識?”
那黑衣人沒有轉身,只冷冷道:“立刻在我身後消失。”
過山虎向幾個手下一使眼色,幾個匪徒立刻圍過去,幾把長短不一的兵刃,悄然向那黑衣人後心招呼。黑衣人後心像長有眼睛,側身讓過一柄鬼頭刀,跟著反手一探,奪過了一柄刺向自己後心的短匕。跟著刀光閃爍,幾個偷襲的匪徒捂著手腕失聲痛叫,幾把兵刃先後落地。
過山虎一聲輕喝,腰中虎爪脫手而出,趁著黑衣人應付偷襲的一瞬,虎爪悄然掠過數丈距離,抓向對方腳踝。他手中這對鐵鏈相連的精鋼短柄虎爪,每個指節俱伸縮自如,一旦抓住對手肢體或兵刃,就會自動扣緊,是江湖中人聞名喪膽的奇門兵刃。
黑衣人橫跨一步讓開虎爪,跟著身子飄然倒退,竟揹著身子向過山虎撲來。過山虎想要後退,卻已遲了,就在他虎爪剛碰到對方衣衫時,黑衣人那冰涼刺骨的匕首已停在了他的咽喉上。
過山虎手持虎爪一動不敢動,心有不甘地盯著黑衣人後腦勺,嘶聲質問:“你是誰?為何不回頭?”
黑衣人手腕一翻,匕首貼著過山虎臉頰掠過,然後冷冷道:“你不配知道。”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了下來,耳根火辣辣地痛,只剩下一片血肉模糊。過山虎沒有理會失去的耳朵,只盯著黑衣人恨恨道:“你不殺我,巴某總有一天會報這割耳之仇!”說完轉身就走,一干匪徒走得乾乾淨淨。
黑衣人將匕首信手扔在地上,正要舉步離去,就聽身後一聲輕呼:“你等等!”黑衣人依言停步,卻依舊沒有轉頭。
“你為何不回頭?”黑衣人衣衫微微顫動,默然無語,舒亞男又道,“你以為不回頭,我就不知你是誰?你我已是路人,你為何又要救我?”
黑衣人默然半晌,最後澀聲道:“前路頗多艱險,我會一直送你到洛陽。”
“不稀罕!”舒亞男幾乎是在怒吼,“你現在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減少我對你的仇恨!我不要再受你任何恩惠,我也決不再做夢!”
說完舒亞男轉身就跑,像逃一般沒入密林深處。黑衣人略一躊躇,回頭追了上去,卻見舒亞男出了密林,徑直奔向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