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油包四”有錢,卻不在意穿戴,每天和油打交道衣服整天油膩膩的,身上發出一股油味。麥草開始就憋紅了臉忍著,忍著“油包四”的*,忍著那股怪味。
這天飯後“油包四”又讓麥草給他沏茶,麥草把茶沏好端過來放下要出去,被叫住了。“給我遞過來。”
麥草端著茶杯遞到“油包四”手上,“油包四”並不接,卻把麥草的手連同茶杯一起抓住摸。麥草慌了,掙拽著要把手奪出來,啪嚓一聲,茶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油包四”老婆在裡間躺著聽到響聲,出來給了麥草一個耳刮子。“小賤蹄子,怎樣侍侯老爺的。”
麥草捂著臉,哭著擰身子跑出來。
麥草跑到油坊找父親麥聯。麥聯嘬著腮幫子:“傻丫頭,怕是老爺看上你了,這沒準兒是件好事。”
“爹,你老不要臉,就是老爺看上我了你就讓我嫁給他不成?”
“那有什麼不成的,多少人家的閨女人家牛老爺還看不上呢,牛家富得流油呢。”麥聯翻了一個白眼。
“一個油包老頭子愛誰稀罕,誰稀罕,我是不想再在牛家呆了。”
“死丫頭,你一走,牛老爺會把你爹的腿打折的,你爹欠的帳哪天能還清?”
麥草坐到油坊門口抽抽答答地抹著淚,嘴裡嘟嘟囔囊地罵著“油包四”和麥聯。
書成走過來看到哭哭泣泣的麥草就問:“麥草,為啥在哭?”
麥草拿袖子擋著臉,搖搖頭不說話。
“我知道肯定是老爺欺負你了!”書成蹲在麥草身邊,身上縷縷油香飄進麥草的呼吸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