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其中進士科一百一十七號考生綜合分數列為第一,成為進士科的狀元。
放榜前一個時辰,房玄齡、杜如晦、褚亮以及御史臺、大理寺人員來到貢院,監督揭名的過程。
進士科作為最顯赫的科目,其狀元姓甚名誰自然引起眾人的注目。
兩名吏員小心翼翼揭下一百一十七號試卷的糊紙,他們認真地核對了一遍,然後喝道:“進士科一百一十七號考生,名為褚遂良。”
房玄齡等人聽到褚遂良得中進士科頭名狀元,紛紛拱手向褚亮道賀。
杜如晦說道:“褚先生,所謂書香門第、將門虎子,令郎今日是也。
令公子曾蒙皇上誇獎,今日又得中狀元,果然名副其實。”
大理少卿孫伏伽今天代表大理寺到場監督,拱手祝賀道:“褚尚書,令郎脫穎而出,足見你教子有方。
杜僕射所言不錯,當今皇上即位後的第一任會試,讓令郎折桂,更顯得不一般了。”
褚亮看到兒子得中狀元,自然歡喜異常。
聽到眾人的道賀之詞,漸漸冷靜下來,說道:“這件事兒不妥。
我現為吏部尚書,卻讓兒子得中,難免有瓜田李下之嫌。”
房玄齡搖搖頭,說道:“褚先生如此高風亮節,令人讚歎,然這樣想就有些太過了。
皇上多次說過,用人要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
令郎此次折桂,是靠他自己的實力考出來的,且此次採用‘糊名’之制,最是公平,我想是不好做手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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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科舉學子競才 抗天災刺史立功(4)
杜如晦也說道:“對呀。
褚先生這樣想,豈不把我們陷於不義之境地嗎?”
褚亮大惑不解,問道:“不義境地?你不要危言聳聽。”
“此次會試,皇上要親自參加聞喜宴,又讓我們三人為主考官。
另陸、虞、顏等先生謹慎命題,認真閱卷。
若到頭來,因為令郎得中狀元而說此次會試不公,我們今後還有何面目辦事?”
褚亮堅持己見:“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然犬子為進士科狀元,影響太大。
要不然這樣,讓他降為十名之後,影響就會小一些。”
房玄齡、杜如晦搖搖頭,堅決道:“不可。”
孫伏伽催促道:“褚尚書,房杜僕射既然這樣說,你就不要再固執了。
如今貢院外學子翹首以盼,不可耽誤了放榜的時辰。”
褚亮想了一下,然後起身向外走去。
邊走邊說道:“此事萬萬不可,我要找皇上辯說明白。”
李世民此時正在政事堂裡,在場的人有高士廉、溫彥博、長孫無忌、魏徵,大理卿戴胄也剛剛趕到這裡。
戴胄來見李世民,顯然有急事要奏。
他向李世民行禮後,急促說道:“陛下,那兩名冒牒參加會試者,其實罪不當死。”
此次會試,考生雲集京城,前面已經說過,能夠成為舉子來參加會試者,皆有嚴格的身份限制和預選程式。
武德年間因管理不嚴,請託之門大開,時人謂之曰“貴者以勢託,富者以財託,親故者以情託”。
各種舞弊現象隨之而來,他們或偽造身份取得會試資格,或考試時夾帶圖籍乃至請冒名假手代考,種種花樣,不一而論。
所司雖屢加糾繩,然不能止絕。
李世民深知這些流弊,事先發出了數道詔令,要求令行禁止。
像詭資蔭冒牒取得會試資格,詔許自首後可以退回原籍;若不自首,一經發現,其罪當死。
新皇帝詔令一出,自然令許多人悚然而退。
然有兩名膽大的依然大搖大擺來參加會試,妄想僥倖得中。
大理寺負責審查考生資格,戴胄是名極認真的主兒,他從吏部請來數人幫助審查,一下子將此二人從中篩出,頓時將他們下在獄中。
李世民聽說了這件事兒,囑咐戴胄道:“放榜之日,可將此二人押之朱雀門前當衙梟首。
這樣得中舉子欣喜,作偽者傷悲。
” 戴胄當時點頭答應,畢竟是皇上的金口聖諭,那是一點都不能含糊的。
然他回衙後翻看《武德律》,發現律中規定對作偽者的最高處罰為流放,罪不至死,於是急急忙忙來找李世民請旨。
李世民正一團高興與高士廉四人談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