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計,冷笑一聲道:
“嘿嘿!陳老將軍!你能瞞哄得住老夫嗎?這把金龍聖劍就在將軍府內。佩帶金龍聖劍之人,乃是劫持肅宗天子的朝廷欽犯!老夫言盡於此,你若不交出此劍,等老夫查了出來。哼哼!你可別怪本相無情!”
陳玄禮冷笑一聲道:
“呵呵!你身為宰相,說話可要有憑有據,本府若無此劍又該怎講?”
“哈哈哈哈!咱也別瞞著掖著了,開啟天窗說亮話,老夫就挑明瞭吧。方才在皇宮之內,有個頭戴鬧龍金冠,身著及膝黃衫,肋下佩一把稀世寶劍的少年,中了老夫的一記奪魂毒掌,他竟然沒有死在當場,逃入了將軍府內。量此毒必將在他動身之後,便會發作起來,這些都在老夫的掌握之中,你難道還敢窩藏朝廷欽犯不成?”李輔國言罷,臉寒得能刮下一層霜來,三角眼瞪著陳玄禮。
老將軍陳玄禮再也按捺不住心頭怒火,恨得鋼牙一咬,虎目圓睜,銀鬚抖個不止,抬手一指老奸賊痛斥道:
“李輔國!老奸賊!你身為人臣,膽敢使用人神共憤的嗜血蠱毒。你比來俊臣還要刁毒陰損!難道就不怕遭雷殛之災難嗎?”
“哈哈哈!陳老將軍也不必發這麼大的火,下官可不想遭什麼災,也不想遭什麼難,只是要得到金龍聖劍!你快交出來,老夫也好在吾皇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也免得受凌遲之刑!”李輔國狂笑著逼近一步,鼻子尖就快要貼在了陳老將軍的臉上來了。
第一百四十七回 李輔國二闖將軍府
陳玄禮毫不退讓,怒視著老奸賊道:“你這個飛龍廄小兒,也敢在老夫面前賣狂!走!老夫陪你到皇帝面前去評個理!”
這聲“飛龍廄小兒”,可觸動了李輔國的病根子,他出身卑賤,最怕別人瞧他不起,恨得他連瞪了陳玄禮幾眼,為了得到金龍聖劍,他壓住了怒火,苦笑一聲道:“嗨嗨!陳老將軍哪!請不必生氣。下官打得雁,獵物總該歸我嘛!本相只是想得到那一把寶劍而已。至於人呢,就讓下人們埋了算啦,一切費用,由本相開銷。怎麼樣?”他嘴上這麼說著,可心裡卻在想著:哼!老夫若得到金龍聖劍,便是抓住了罪證,何愁你將軍府不被滿門抄斬?
陳玄禮老將軍見老賊笑裡藏刀,便穩了一下心神,緩緩坐在太師椅上,呷了口香茶,微微笑道:
“李大人!本府之內從無外人闖入,更別提有什麼寶劍之說了。”一句話把門封了個嚴實。
李輔國一愣,側著腦袋瞟著陳玄禮道:
“那個少年不僅是刺殺本相的奸細,還是劫持肅宗的欽犯,而且他還是在將軍府內失蹤的,如今死不見屍,活不見人,倘若吾皇怪罪下來,無論是將軍你,還是我這個丞相,都是擔待不起的。還望將軍三思,有訊息別忘了通知本相一聲為好。”李輔國把嘴一撇,袍袖一抖而去。
孫犁嚇得腿肚子都轉了筋,哆嗦著走上前來勸道:
“老將軍!那個姓李的老奸賊,要是在皇上面前說您幾句壞話,咱們可要遭殃了。不如把那把寶劍就送給他,反正也不是咱的。那小子要是命不當絕,就讓他去找李輔國索討,跟咱們也沒啥相干。您說呢?”
“孫老頭!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李輔國若是拿去寶劍,便是拿到了劫王刺相的鐵證。本府必遭滿門抄斬之災!你馬上把院子連掃三遍,再用淨水來沖洗,別讓他的腳印玷汙了我陳府地面!”
孫犁嚇得一吐舌頭,拾起長袍底襟掖到腰間,到外面去打掃庭院。
陳玄禮邁虎步急急忙忙奔向靜室,見老家人張鎬雙手抄在袖口裡,曬著太陽正打盹,鼻涕淌下來半尺長,便沒去打擾,輕輕推開房門,步入室內。
靜室中黃衫少年盤膝而坐,雙手合什,口內銀光微吐,頭上熱氣如蒸,赤裸著雙腳,腳下散發出絳紫色的毒氣。他身後坐定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和尚,左掌立於胸前,右手扇著一把破蒲扇,口中唸唸有詞。身邊還立著一位身著宮裝,美麗絕倫的女子。老將軍不便打擾,悄然退了出來,又轉到後宅李夫人的香房,把剛才發生的事,向夫人說了個仔細。
李夫人很賢惠,見老將軍喜中參憂,便為他斟了一杯清茶,然後關切的笑道:
“若如此,待小公子身體康復,便讓他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他能安全脫身,縱有塌天之禍,我們也好應對了!”
“夫人所言極是。這個少年後生,長得英俊瀟灑,那真是一表人才啊!他能從蝕血蠱毒下保得住性命,肯定有超凡的武功,看來是武林中能人輩出,大有後浪超前浪之勢也。”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