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可了不得啦,那小子端起那一大盤子肉來,一胡嚕就光了,連著就是十幾盤子進去了。那罈子酒拎起來就往嘴裡灌,這會兒又拍著桌子要酒呢。您看咋辦是好?”
褚恭微“咦”一聲,拉長了臉說道:
“送!先把他灌醉了再說!”
滕龍獻計道:
“掌櫃的!用酒把他灌醉了,那多糟踐東西呀?要依著我,擱上點蒙汗藥,不啥事都解決了嗎?”
褚恭樂得一拍巴掌道:
“著哇!你看著安排就是了。”
滕龍聽見謝九月在樓上大叫道:
“快拿酒來呀!別惹惱了你家小爺,便砸了這個黑店又該當如何?”
他越鬧越大了,滕龍從小二手裡拿過來酒罈子,來到一間很雅緻的屋子裡,啟開了酒封,把蒙汗藥撒在了裡面,親自送到了謝九月面前,滿臉堆著笑說道:
“客爺!來到這您就放心的吃,放心的喝,就跟到了自個家裡一樣。”
謝九月身子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手搭在滕龍肩頭上,嘴裡酒氣噴出老遠,醉醺醺地說道:
“好!夠哥們兒!待會兒我重重地賞你。來,滿上,走一個。”
滕龍連著給他倒了三大碗,還勸他道:
“大俠飲酒,一干三碗,不醉不休!”
謝九月推了他一把道:
“什麼叫不醉不休?該說是一醉方、方休,說錯了,罰、罰你一碗!”嘴裡說著,伸手抓住滕龍的衣領子,端起酒碗,就往他嘴裡倒。
滕龍藉此機會,施展出鷹爪力的功夫,朝謝九月的軟肋抓去。這要換個別人,就這一把,非把琵琶骨抓碎了不可,出手可謂夠狠辣的。謝九月感到肋下有動靜,身子輕輕一個倒翻,單腳站在了椅子背上,擺了個蒼鷹展翅的架勢。滕龍飛起一腳,就聽得“咔嚓”一聲,椅子被踢了個粉碎,還沒等謝九月身子落地,隨後又打出一記鐵砂掌,朝他當胸印去。他這一掌有開碑裂石的功效,倘或打中敵手,必然是骨斷筋折。滕龍覺得這一招必然得手,沒料到竟擊了個空。眼見得謝九月身在空中,往後平移出去二尺來遠,心裡不由得一驚,暴喝一聲道:
“呔!接著吧!”他拳掌並用,掛動風聲,朝謝九月雨點般打將過去。
謝九月見他來勢兇猛,心裡話:小爺要是不給你點厲害的瞧瞧,你就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想到這,便假裝不敵,奪門欲逃的樣子。滕龍不知是計,一味搶攻上前。謝九月把他的胸口看得真切,使了一記野馬奮蹄,朝他心口窩蹬去。
滕龍毫無防備,被踹的身子騰空而起,正砸在桌案之上,頓時盤飛碗落,遍地狼藉。弄得他身上湯是湯,水是水的。
滕龍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