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長,還有早已隱居的紫光上人了。”
看到老者那憂愁的面孔,凌劍虹心中暗想:值此亂世春秋,切不可連累他人遭此無妄之災。還是及早離去,上天山尋找上清道長吧。哪怕是歷經千難萬險,也要把義父之子交與上清道長,以了卻義父心願。
想到這些,便起身一福道:
“老爺爺!承蒙您指點,劍虹感激不盡,日後定當相報。小女子這就起身前往天山摩雲洞,好將義父之子交與上清道長。。。”
老者捋髯笑道:
“劍虹姑娘,天山乃是虎狼橫行之地,夜間行路,恐多有不便吧!就算你有功夫在身,可孩子需要休息啊。依老朽愚見,就委屈姑娘暫歇一夜。明日再啟程,也不會耽誤的!”
凌劍虹猛然驚醒,臉上一熱,心裡話:我真傻啊!雪後的唐古拉山,白天行路尚且艱難,何況是夜間呢。看著懷中的孩子,便點頭答應下來。
幾大碗佳釀入腹,凌姑娘面色轉紅,燈光之下,更加幾分嫵媚。
老人已有些騰雲鴐霧了,手裡端著酒杯,雙眼迷離地凝視著姑娘嬌面。
劍虹意識到老人慈祥的眼神裡,透露出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神秘感,不由得心頭小鹿亂跳,粉面低垂。
“哈哈哈!劍虹姑娘!老夫看見你,便想起一個人來了。唉!算了吧,你年紀輕輕,總該不會認識她的,過了這麼多年啦,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呀。”老人說著,眼圈泛紅,悶頭又喝了一大碗酒,用衣袖擦了把鬍鬚上的酒滴,便陷入到與妻子離別的遐想之中。
冰雪般聰明的凌姑娘;馬上打消了心頭疑慮,有敬可加地道:
“老人家!我父母交結甚廣,不論是黑白兩道,還是官宦人家。其實我也認識不少人呢,您不妨說說看?”
老者面現悽楚的擺了擺手,輕嘆一聲:“唉!都是過去的事情,不過這麼多年一提到她,還是。。。唉,還是不說的好!”
凌劍虹有些好奇的問道:
“您說的她是誰呢?沒準我知道呢!”
九月插嘴:“別聽他胡咧咧,老頭又想起他的老情人來了,好像夢裡叫過什麼程姿英來著,嘿嘿。。。”
老者瞪起佈滿血絲的雙眼,抬手就在九月頭上敲了一下,氣憤的說道:
“你這小混蛋!敢同著凌姑娘揭老夫的底。”
凌劍虹心頭一亮,驚喜異常地道:
“您說的可是鑑湖女俠程老前輩麼?”
“正是!你怎麼會認識她的?”老者驚問道。
凌劍虹抿嘴一笑道:“她說我媽像她,她讓我媽管她叫媽,我像我媽,她是我媽的媽,我當然認識她咯!”
第三回 狂夫施威遭薄懲
凌劍虹小嘴“吧吧地一陣嗻嗻,好像說過繞口令一般,吵得老人家閉緊雙眼,兩手捂住耳朵道:
“好啦好啦!算你認識了。我的媽呀,震得我耳朵嗡嗡的,簡直成了唐僧。”
九月把碗往桌上一頓道:
“老頭!飯都快涼了,快塞上幾口,好讓凌姑娘早點休息。這段時間,還不知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凌劍虹用眼角瞟了一下九月,聽他說話是那麼體貼入微,聲似珠落玉盤,還救過自己的命,不禁心頭小鹿狂跳,面現紅雲。
“對了對了!看我這老糊塗,姑娘千萬別怪罪,快去安歇吧,趕明兒咱爺倆再聊。”老人心裡別提有多高興啦,跟孩子似的,眉梢眼角都帶著喜樂。
劍虹看了看熟睡的寶兒,側身躺在他身邊,想到連嬰兒都難逃世亂,不免心中暗生悽然。
老人心裡高興之餘,也增添了幾分煩惱,想飛燕禿子韓光普之父塞上魈韓瑞池,在清剿“韋武”餘黨時,被自己和凌雲飛聯手鏟除,如今韓光普被朝廷啟用,他必來報殺父之仇。
凌劍虹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偷眼看去,見老者端坐於桌前,“噗哧”一口煙,“滋溜”一口酒,“叭達”一口菜,吃的有滋有味。腦海裡猛然想起程姥姥經常唸叨的人,莫非就是他?想到此便翻身起來,湊到老者身邊,小聲地問道:
“老爺爺!您可是八步跨海嚴鴻昌嗎?”
老人神色如常,只是微微點了一下頭,低頭又喝了一口酒,緩緩言道:
“不錯!我就是嚴鴻昌。昔年,老夫和你爹凌雲飛,也稱得上是生死之交。想當年我們曾聯手平定韋武之亂,功成之後,我閒雲野鶴慣了,來到這裡開始隱居下來,不再涉足江湖。雖然我也勸過你爹,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