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而不語,沒有回答西陵紫瓊的問題,而是朝著施辛梓說道,“說來聽聽。”
施辛梓淡定的說到,“皇上,我需要您的一道聖旨,說我們施家代代盡忠職守,卻不小心被賤人王青燻夥同亂黨陷害致死,要給我們施家正名,至於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以前不知道以後也不知道,您若是相信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走了嘴,您可以將我殺了,但是詔書只這麼寫便可以。”
皇上笑著看著施辛梓,心裡想著,好一個小丫頭,居然能想著把皇太后摘出來,還把自己的事情也說出來,可是皇上的心裡總是有些隱隱的不安,他不知道那個當初被王青燻也就是唐老夫人換出去的男嬰是不是還活著,若是活著,以後少不了會有一些亂臣賊子拿這些事情說事。
“皇上,民就是民,君就是君,您坐久了龍椅不想下來,有人做慣了乞丐,也不想放下那要飯用的棍子了。各自的命,就好比我,是生是死,還不是皇上的一句話。”施辛梓故作輕鬆的說道。
皇上聽完施辛梓的話,琢磨了一番,想著,這個小丫頭也算是個奇才了,這小小的年紀,居然能把事情說到這麼清楚,他想著,還是派個人在這小丫頭的身邊監視著比較好,只有不動聲色,才能找到那個當年被換出去的男嬰。
“好,朕就依了你。但是你這功名——”皇上欲言又止。
施辛梓馬上跪在了地上,三叩九拜,說到,“皇上肯為我施家伸冤,我這功名又算得了什麼,功名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我只要有飯吃有衣穿,別無他求。”
皇上又哈哈大笑起來,心裡想著,好一個聰明的小丫頭,她步步小心,恐怕皇上覺得她愛財愛權力,她無慾無求皇上才能放心。
西陵紫瓊聽完了皇上和施辛梓的對話,似乎沒有太多的興趣問到底是什麼事情了,她的耳朵裡早就聽夠了許多的什麼冤案錯案的,早已經沒什麼興趣了,便問道,“楊賀呢?對了,我那小妹楊歡如何?這許久不見她,真是有些想念,想著宮裡全是一個個的阿諛奉承,我還是喜歡歡歡的真性情!”
施辛梓這才笑著說道,“歡歡還好,在家裡,和她的娘正在準備新房子的事情,想必這會兒差不多已經能夠入住了。”
西陵紫瓊聽的心動了,問道,“那裡的房間跟京城一樣麼?或者跟哪裡一樣?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呢?哎呀,我好想吃留香樓的飯菜,可是自從歡歡的娘和爹離開了,總感覺沒那個味道了,我讓凌雲悠出去找了很多次,始終是找不到符合胃口的飯菜。”
皇上見兩個丫頭說的很高興便朝著一邊招了招手,花公公馬上跑了過來,說道,“皇上,奴才這就找陶無涯來擬旨意。”
皇上點了點頭,便又揮了揮手,花公公很快去做事了。
西陵紫瓊拉著施辛梓的手問個不停。
“對了啊,其實那個時候我是覺得你有些怪怪的,可是又說不出來,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歡歡對你不近不遠的了,原來她一早就知道你是個女的!哈哈!你居然騙了我這麼久!”西陵紫瓊似乎很高興。
皇上見自己的心愛的女兒也那麼高興,便笑著朝著身後侍候的太監說道,“傳旨御膳房,做些可口的飯菜,朕今天要在紫瓊的雲錦苑用膳,對了,把那個楊賀也給朕找來。”
這一切似乎是雨過天晴了,可是施辛梓不知道,從此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總是會有個人,一直的跟著。
京城裡沒有什麼訊息,葉小萱的心裡卻有些雜亂,她雖然知道施辛梓的家裡必然有事,可是卻也問不出什麼看不出什麼,只是賀兒,她擔心的是自己的兒子,賀兒可是對施辛梓一往情深。
“小萱,你在想什麼呢?”祥子手裡拿著一個剛剛烤熟了的紅薯過來,說道,“來,這個是我剛從爐子上烤好的。”
葉小萱笑著接過紅薯,說道,“也不知道賀兒在京城怎麼樣了,我這幾天心裡總是有些不舒服。”
祥子憨憨一笑,說到,“你啊總是想得太多,把自己弄得很累,咱們賀兒那是多麼聰明的孩子?一定會沒事的,按照日子啊,這過個三五天也就回來了,你啊應該好好的想想,兒子回來了你該準備點什麼呢,還有咱們兒子可是有了心上人。”
葉小萱抿了抿嘴,說道,“只求兒子能平平安安的,我也算是知足了,現在有些後悔讓他去科考了。仕途上更是人心險惡啊。”
“走都走了,這也是他自己選的路,你現在就算是嘆息,也晚了不是?所以啊,到哪算哪。”祥子安慰道。
“嫂子——祥子哥——熟飯了,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