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倒是牙尖嘴利,你憑什麼說朕掛念著皇位?你知道當皇上是多麼辛苦的一件事麼?”皇上似乎沒有了剛才的那一股瞬間滅殺所有人的氣息,變得溫和了。
“還用我說?若是當年被王青燻,也就是我奶奶的好姐妹抱出去的孩子,是個男孩,那就應該是他當皇上,郎貴妃才是後宮之主!你不想承認這件事,不願去查這件事,還不是因為你掛念著皇位?”施辛梓憤憤的說道,她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屑。
皇上又沉思良久,問道,“難道你覺得朕現在治理的這個國家不好?”
“好!可是卻不能掩蓋你和你母后的狠毒!”施辛梓說道。
這句話說完之後,施辛梓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麼,想起了賀兒跟她說過的事情,想起了在皇城留香樓的所見所聞,難道那個被換出去的男孩是賀兒的爹?
想到這裡施辛梓心裡咯噔一下,似乎沒有了剛才的氣憤激昂。
她的心裡有很大的位置留給了賀兒,她只盼著這件事能夠過去,能夠平安的過去,她不想一直揹負著為施家洗刷冤屈的重任,她是個女孩子,也想過平常的女孩子的生活,她不想女扮男裝,她想——
“小丫頭,你又怎麼了?”皇上這會兒似乎不再像剛才那麼陰沉,好像是跟施辛梓說著別人家的事情。
施辛梓抬起頭,眼神裡充滿了複雜的神情,想說什麼,可是怎麼也張不開口。
“小丫頭,若是朕今天放你走了,你打算日後怎麼辦?”皇上盯著施辛梓,他雖然知道是他的母后做了錯事,可是卻不能承認,他又覺得愧對這個面前的女孩,因為他也有個個施辛梓一樣脾性的公主,那個公主沒了娘。
正在這時候西陵紫瓊在門外大聲的吵吵道,“老花子,你居然不讓我進去見父皇!你有幾條命?”
花公公低聲說道,“還請公主饒恕了奴才吧,皇上現在正在忙一件很棘手的事情。”
皇上朝著門外笑了笑,說道,“小丫頭,朕給你個機會,你若是說的方法朕能夠既有臉面又能讓你施家沉冤昭雪,朕便給你平反,若是你想不出法子,那朕也就無能為力了。”
皇上說完,便笑了笑,揹著手,走出了御書房,只留下施辛梓一人。
皇上出了御書房,見到了西陵紫瓊正在跟花公公施加壓力,便說道,“朕的紫瓊是越來越潑辣了,這以後可哪裡有人敢娶你?”
“父皇,我才不嫁人!這輩子都不嫁人!陪著您!”西陵紫瓊邊說邊朝著屋裡張望,“父皇,屋裡是誰啊?”
皇上略有深意的笑了笑,說到,“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西陵紫瓊頓時瞪大了眼睛,說道,“父皇,你又有了新的女人?”
皇上仰天大笑,說道,“紫瓊,你這小腦袋裡面都是些什麼東西,朕要把教你念書識字的師傅叫了問問,到底都教了你什麼。”
“別別別,這跟師傅沒什麼關係,父皇,你快說你到底藏了什麼女人,你要是不說,我就闖進去自己看個究竟!”西陵紫瓊說著就要往御書房走。
皇上一把拉住了西陵紫瓊的袖子,說道,“本來見她的第一眼,還想著給朕的紫瓊招為駙馬,到了後來才知道,是個小丫頭!”
西陵紫瓊一愣,說道,“父皇,那御書房的人,是這一科考中的前十?”
皇上點了點頭,說道,“她是個人才,可是她卻女扮男裝有欺君之罪,並且還給朕出了個難題。”
“什麼難題?”西陵紫瓊平日裡被皇上寵壞了,似乎她覺得不給皇上找點麻煩,她總是過得不舒服,眼見著現在有人給皇上出了難題,她倒是暗地裡佩服起那個屋裡的人來。
皇上笑了笑,說道,“秘密,你最好不要知道了,好了,你還是跟朕去瞧瞧那個小丫頭吧。”
說完,皇上便疼惜的拉著西陵紫瓊的手緊了御書房。
西陵紫瓊看到施辛梓的那一刻,她愣了愣,指著施辛梓說道,“你怎麼在這裡?”
皇上一愣,問道,“你們倆認識?”
西陵紫瓊哈哈大笑,說道,“算不上認識,但是也見過面的,她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的朋友。”
皇上饒有興致的說道,“怎麼個認識?”
施辛梓突然很怕西陵紫瓊說出些什麼,她只想著給施家人伸冤,卻不想連賀兒的爹爹也牽連進來了,緊忙說道,“皇上,我已經想好了。”
西陵紫瓊一愣,又轉身看了看皇上,說道,“父皇,你們兩個在做什麼?她想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