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法醫和刑警的反覆分析,得出的結論竟然是兇手有可能是某種貓科動物,也可能就是貓,屍體身觸目驚心的爪痕是一個證明,另外在現場很多地方,包括廚房,大廳,臥室,廁所乃至死者身,都找到一種黑色的毛,經過動物學家鑑定,這就是貓的毛,不過,似乎又不是一般的貓毛,它比一般的貓毛要堅韌許多,顯微鏡下顯示細胞結構十分緊密,且光澤動人,堪比美玉。
按照那位動物學家所說:這的確是貓的毛,但他從事動物研究五十餘年,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特別的貓毛,應該說連聽也沒聽說過。
問題又來了,一隻貓,那怕是很特別的貓,它真能如此兇殘地殺死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嗎?甚至還生吃了死者的心臟?雅飛查遍古今中外,都沒發現有貓殺人事件的記錄,更別提貓吃人心了。
而且死者妻子案發後不知所蹤,至今生死不明,這其中,是否另有內情?
聽著雅飛的講述,我也是暗暗吃驚,在心裡連打問號,這案子確實挺離奇的,不過表面我還是十分平靜。
雅飛不禁有些詫異:“華子,聽了這案子你難道一點不都驚訝嗎?我可不是在講故事啊?”
看著雅飛的樣子讓我頗為得意,心想這幾年我什麼詭異恐怖的事兒沒經歷過啊?這案子雖然挺離奇的,但在我眼中還算不什麼大E。
我笑了笑:“這的確是一件很詭異的案子,所以你懷疑是邪靈作慫,要找神婆道士驅邪?”
“才不是呢”雅飛不以為然地鼓鼓腮幫子:“拜託,我是受過高階教育的人,怎會這麼迷信?這是我意思,我扭不過她老人家所以才答應幫她找幾個神棍神婆給房子做場法事,唉,就當做場戲給她看,讓她安一下心唄。”
“那你對這案件有什麼看法?”我問雅飛。
雅飛皺了皺眉頭,說:“我認為就算行兇者真是一隻貓,但它的背後,也很可能會有一個操縱者,也就質並非貓殺人,而是有人操縱訓練過的貓去殺人,而且死者的妻子案發後一直失蹤,她和那個幕後主謀之間是否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是不好說的。總之,我不相信這是一件單純的貓殺人案件。當然了,這只是我的初步推測,沒有任何證據。”
我點點頭:“如果你懷疑這案子是件情殺案或仇殺案,那你有沒有掌握到一些受害人生前跟誰結過怨的情況?”
阿飛喝口咖啡定了定神說:“我聽我媽說他們租那房子已經有幾年了,印象中都是普普通通安安分分,不象是會惹是生非的人,當然,我家一直住在城裡,平常租金都是租客直接打入銀行賬戶的,我家裡人沒事也懶得往鄉下跑,所以在出這事之前已經有一年多沒回去過了,這中間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就真的不清楚了。”
“雅飛,那明天我陪你到現場看一看。”我說。
“哦?”雅飛雙眼一亮:“你怎麼知道我想去現場的?”
我笑了:“你的脾氣我還不清楚嗎?什麼事情你都愛弄個水落石出,一個女孩子家喜歡什麼不好,偏偏最愛看《福爾摩斯探案》,不過——”我表情一肅又說:“這案子現在還是迷霧重重,連警方都整不出個頭緒來,你單獨一個人去我擔心你會有危險。”
雅飛掩嘴笑了:“呵呵,你真是最瞭解小女子的人了,不過你也不必太過擔心我,我可是跆拳道……”
我一擺手打斷了雅飛,正色道:“你那點花拳繡腿頂啥用?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並非你想象的那樣簡單,你的見識還太少,我不認為你一個普通女子具備應對突發意外的能力。”
以前的我是絕沒有這樣的“牛氣”的,但這幾年經過無數次生死關頭的磨練以及今非昔比的能力,已經使我有了不少的底氣,說起話來自然顯得理直氣壯。
說完這些話時,我發現雅飛看著我,抹了粉色口紅的櫻桃小嘴微張成一個小圓,好象我的臉有什麼讓她驚訝的東西。
“我的臉髒了?”我擦了擦臉問。
“沒有,沒有。”雅飛連連擺手,然後笑道:“好,既然你願意當護花使者,我何樂而不為呢?”
於是我們決定明天傍晚到現場去看一下,這個時間是我提出的,因為我有自已的原因,我和雅飛的看法不同,我並不認為這是一起所謂的仇殺或情殺案,貓的確不會殺人,但成了妖成了精的貓呢?
接下來我們把話題轉到了昔日朝夕相處的高中生涯,氣氛愉快異常投契,一直聊到十一點多才意猶未盡地離開。雅飛駕車把我送到小區門口,我下了車正想刷卡進去,雅飛忽然開啟車窗叫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