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手!”
馴手突然轉頭,霎那間,他覺得全身血液似乎凝固。
難道是他?
阿提拉也是大吃一驚,馴手的年紀之輕出乎他的意料。
“您!”
“在下阿提拉。請問英雄大名?”
果然是他,原來馴手幾次三番想去見阿提拉,而沒有如願。
“我叫桑西。”馴手一笑。
桑西!
他真的就是那拉板曠野的馬王神嗎?
但是剛才那馴馬的場景,除了馬王神還有誰能有這番神乎其技的本事?
阿提拉只是讓他的種種念頭從腦海中一閃而過。他稍稍走近些,端詳著這匹野馬。這真是一匹雄峻無比的寶馬,通體黑惡,毛色烏亮,四蹄純如白雪。
“好一匹烈馬!”阿提拉不知是贊馬還是贊人。
桑西微然一笑,一語雙關:“越烈性的馬,一旦馴服,就越能成為馴手的夥伴。阿提拉首領,您若喜歡這匹馬,不妨就將它留在身邊!”
阿提拉看看桑西,臉上既無驚奇之色,更無推辭之意。“那我愧領了!”他坦率質樸。
桑西心折,為這樣一個全無虛偽矯飾而且坦蕩寬闊的胸襟而折服!
阿提拉從腰間摘下寶劍,“桑西,你我一見如故,這柄劍請你收下,權作紀念!”
桑西接劍在手,立刻辨認出來,“這不是那把久負盛名的日月雙子劍中的日輝劍嗎?我不能……”
阿提拉笑著說:“難道一柄劍還能比人重要?你不必推辭,此劍正合你用!”
阿提拉拉著桑西坐在草地上,倆人天南地北地暢談起來。。 最好的txt下載網
第二十二章 合分之間
阿提拉對於泗戈的友情一如既往,但不知不覺中,有些東西正在發生深刻的變化。
對於阿提拉的能力,泗戈是領教的。他原想借合營將白水部控制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進而達到控制阿提拉本人的目的,豈料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與他的計劃背道而馳,以致他現在常常問自己一個問題:與阿提拉合營,他究竟是作對了,還是做錯了?
春祭那天,人們聚集歌舞於克木魯華,阿提拉偶然坐在一株大柏樹下。春祭後不久,一種傳聞圍繞著阿提拉坐過的那顆柏樹不脛而走,一時間,成為了人們議論的主題。
原來,阿提拉坐過的那顆柏樹正是傳說中混一那拉板曠野的一代英主兕呄曾經宣誓就任的地方,於是有傳聞,這預示著阿提拉有朝一日能成為那拉板的一代雄主。
這個傳聞的分量竟會這麼得重,他終於使義弟泗戈在與義兄阿提拉貌合神離這些年後,走到了攤牌的地步!
孟春季節,兩部要遷徙道水草更加豐美的新牧地。經過一天的跋涉,龐大的隊伍越過了哈勒山到達平地,準備宿營。其時,正值皓月當空,遷徙隊伍以部落為單位,一輛輛牛車,馬車馱著拆卸下來的帳篷及老弱婦幼,吱吱呀呀地走在前面,軍隊則在後面督趕著畜群。
泗戈與阿提拉並騎而行。一路上,泗戈很少開口,暗夜中,阿提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覺到他心裡裝著很重的心事。
行至平地,泗戈回望被甩在身後的哈勒山,若有所思地說:“義兄,弟嘗聞老輩人講,靠山紮營,對牧馬者有利;靠水紮營,對牧羊者有利。這究竟是什麼道理呢?
阿提拉被這句話沒頭沒腦的話問住了,好半響無言作答。泗戈也不指望得到他的回答,他深深地望了發愣的義兄一眼,獨自催開坐騎向前去了。
泗戈的一番隱晦曲折的話語和他突兀離去的舉動,在阿提拉的心頭罩上了一層不安的疑雲,他勒馬佇立,思索良久,仍猜不透泗戈這番舉止言行的真實用意。
“阿提拉,你一個人在做什麼?”一輛雙人馬車在阿提拉身邊停了下來,車上坐著華娘和克里剋夫人。見兒子一副默默出神的樣子,華娘夫人關切地問。
阿提拉急忙趨前請教:“方才泗戈和兒,同行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他說:靠山紮營,,對牧馬有利;靠水紮營,對牧羊有利。這話,兒百思不得其解,娘可知其中寓意?”
華娘思索片刻,亦感到莫名其妙,她問身邊的兒媳:“克里克,你可明白?”
“兒媳明白。”克里克燦然一笑,“都說泗戈心胸狹窄,反覆無常,如今看來果不其然。他已經開始對我們感到厭煩了。牧馬者依山,牧羊者臨水,這是說我們本不是同路,泗戈不過是暗示:不是同路人,最好分開過,這樣對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