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木爾,圍獵進行地很順利,大批的獵物按計劃被趕入了預定的獵場。阿提拉和泗戈一馬當先,箭發中的,贏得了雙方將士的陣陣喝彩。阿提拉的白雕也不敢示弱,它盤旋空中,不時俯衝下來,從地上抓起一隻野兔。
此時此刻,人們的注意力都全在獵場上,誰能料到一支防不勝防的暗箭已經對準了這隻英勇絕倫的獵鷹。
當白雕再次抓起一隻黃色野兔飛起時,一支利箭直直地向它射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聽箭桿凌空折斷的聲音和一聲淒厲的慘叫。
人群中產生了不小的騷動,被困獵場中的獵物乘機左衝右突,奪路而逃。一隻花豹躥到阿提拉的面前,阿提拉剛剛拔出短刀,不防坐下的駿馬因受驚四蹄騰空,將他硬生生地掀翻在地。
花豹張開鋒利的爪子,長嘯一聲,向阿提拉猛撲過來。阿提拉起身不及,就勢向側一滾,讓開了利爪。
趁著豹子轉身的剎那,他一躍而起,閃轉到兩棵樹之間。
豹子沒有撲倒人,越發兇狂起來,豹尾橫掃過來,一顆碗口粗的松樹折為兩截。阿提拉略略一退,以另一顆樹為支點,身體幾乎旋轉到了另一側,恰好落在豹子身後。不等豹子再次轉身,阿提拉凌空而起,幾乎沒有看出他怎麼動作,一柄短刀已經插入了豹子的胸膛。接著,只見他雙腳點地,順勢抽刀在手,一股血柱噴湧而出。
豹子發出悲鳴聲,肥碩的身子轟然倒地,震顫得枝葉狂顫,許多人不由自主打了個機靈。
阿提拉從容地拭去刀上的血跡,重新插入刀鞘。
“大王!”納朮催馬到前,臉無血色。泗戈也搶上來,聲音中透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張皇:“義兄,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你們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這時人們才注意到倒在阿提拉的腿邊的那隻滿身是血的豹子。
金雕劫後餘生,乖乖落回了阿提拉的肩頭。
圍獵中止了,達楊和託密爾從密林中拖出一具死屍,死屍胸口赫然插著一支白箭。救了金雕的,也是一隻白箭。
這是一個陌生人的面孔,沒有人知道他是誰。刺客的手中還握著一支未及發出的箭,與那斷箭毫無分別。至於他為何要先射金雕以及第二支箭是否要射阿提拉,現在已經不得而知,只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另有一個非常神秘的人在救下金雕後緊接著又搶先發出了致刺客於死地的第二箭,而且,從兩箭的間隙來看,此人的雙箭連發之快,連發之準,簡直神乎其技。
阿提拉緊緊拽著兩支白箭,將搜尋的目光投向茫茫天際。直覺告訴他,刺客的第二支箭是為他準備的,那麼又是誰於生死攸關之際救了他和他的金雕?難道是那位馬王神桑西救了他?
第二十一章 義結桑西
原來,在圍獵的數天前,阿提拉沒有通知任何人,託著白雕,獨自一人向戈木爾方向馳去。
到了圈定的圍獵場,他詳細察看了一番地形。圈馬欲返時,臂上白雕突然凌空飛起,盤旋數週後又“嘎嘎”叫著向前飛去。阿提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急忙策馬緊緊相隨。
尚有數箭之地,阿提拉明白了白雕驚飛的原因。原來是一位馴手在追趕一匹瘋跑的野馬。正在追逐著中尋找著合適的時機和角度。
馴馬常常被視作勇敢者的遊戲,最具有刺激性,阿提拉頓時覺得精神一振,勒馬靜靜地觀看那人的身手。
幾乎在轉眼間,馴手追到野馬前,果斷地將手一揚,套馬杆分毫不差正中目標,阿提拉不禁在心中發出暗暗的讚歎。
野馬脖子被套,又蹦又跳,奮力掙扎,恰在這萬分緊張的時刻,發生了一件意外,馴手的套馬杆突然斷折,馴手仰面朝天向後摔去。
阿提拉大吃一驚,正欲上前相助,又目瞪口呆地停住了。只見馴手並未摔下馬去……非但沒有摔下馬去,他還在幾乎不可能的情況下,轉換了身形,將一隻腳勾在馬鐙上,緊貼於馬肚一側,繼續對野馬窮追不捨,眼看就要迫近野馬,但見馴手拋下半截套馬杆,將身一縱,穩穩當當落在了野馬背上。
野馬兇性大發,長嘶一聲,前蹄躍起,馬身與大地幾近豎直。然而,任憑它如何奔跑縱躍,馴馬者依然穩穩地黏在它的背上。幾番較量,野馬終於筋疲力竭,打著響鼻,無奈地服了。
馴手此刻也是汗流浹背,跳下了馬背,心滿意足地拍拍馬脖。
雖然聽到了馬蹄聲,馴手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阿提拉走到他跟前:“這位壯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