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說:“年輕時候不懂事兒,現在也挺後悔的。”
黃義森說:“後悔就好。你呢,年紀不大,從頭開始還來得及。”
黃倩說:“爸,您就給倪安找一事兒做吧,省得他成天一貧苦勞工似的。以後別人問,那刷油漆的誰呀,有人就說,那不就是密歇根大學黃義森教授的女婿嗎?爸,您不覺得寒磣,我都替您寒磣呢”
黃義森哈哈大笑:“我寒磣啥啊?老公是你選的,你願意做油漆工夫人,我們可是擋都擋不住。”
倪安尷尬的笑笑。黃義森又說:“我想好了,我們現在跟福特公司有一個合作專案,讓倪安呢跟著進來一道看看,學學,將來有機會就進去上班。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讓倪安讀一個學位出來,他學歷太低,很難找到一份好工作。”
黃倩摸著倪安的頭說:“聽見沒有小安子,可不是我逼著你去讀書。”
黃義森一提魚竿,一條大魚破水而出。黃倩笑著說:“今天可有大魚吃了。”倪安忙不迭的上前抓住大魚,黃義森說:“這美國的魚啊跟美國人一樣,直腦筋。在國內這麼大的魚,早成精了,要釣起來沒點被事兒還真不行。”又看看正在手忙腳亂從魚嘴裡掏魚鉤的倪安,意味深長說:“聽說你在普渡大學刷了半年油漆,又到密歇根大學清理教學樓,才得到我女兒。你這放長線釣大魚的本事也不賴啊。”
黃倩的母親做了紅燒魚,倪安和黃倩吃了晚飯才離開。
倪安心不在焉的開著車,黃倩說:“經我爸這麼一點撥,我才發現你這人心機挺深的。”倪安說:“我還以為你早想明白了。”黃倩掏出一面化妝鏡,一邊照一邊說:“我爸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