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不高興,難道她說錯了什麼?
“我可以出院,你很開心?”
“當然啦。”他應該也一樣吧,誰願意在醫院裡待著啊?
“走吧,朋友做到你這個份上算是夠了,以後我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他說著就推開了被子要下床,單瑾舒連忙放下碗扶住他:“你這是要幹什麼?要拿東西嗎?我幫你拿就好啊。”
“不是說出院嗎?你走開!”
她拉住已經下了床要往外走的:“你這人怎麼這樣?!”
他突然回過身來抓住她的手臂:“那你要我怎樣?!抓你跟我回去嗎?也好,早知道我就該這樣做。”他鬆開她,開始四下尋找著什麼東西。
被他兇得莫名其妙的單瑾舒回過身來急忙上前拉住四處搞破壞的聶峙卓:“你要找什麼?我幫你找。”
“手機。”
不知道他幹嘛想起要手機,但她還是從帶來的袋子裡找出他的西裝外套,他接過西裝找到了手機,手機卻早就沒電關機了:“你的呢?”
“我的?在這。”
她沒多想就把手機掏給他,他抓過手機按了一串號碼,等待通話的時候鳳眼盯得她毛毛的:“喂,是我,現在找人去把一個叫單奇峰的給我——”
沒讓他交代完,單瑾舒在聽到父親的名字時就一把搶回手機:“聶峙卓,你要對我爸做什麼!?”她怒瞪著他,這人怎麼還沒康復就在動壞腦筋!?
兩人對視著,他眼神突然一變,黑幽的眸子帶著似曾相識的情緒,讓她下意識地覺得不妙地想逃跑,腳沒邁開,他大手一推,將她推到病床上,偉岸的身軀壓覆了上去,她剛張口,他便傾身吻住她,舌尖勾纏著她的小舌,勾引著她回應他的需索,輕細的吻出動著她內心深處的一個角落,漸漸地沒再掙扎,感受他的細吻帶給她片刻的疼惜:“瑾舒,你對我並不是沒有感覺,為什麼你要排斥?”他咬了她的唇瓣,像在報復她的冷漠。
“你的傷……”他的手臂還打著石膏,怕他壓壞了手,她撐起身不想他又把自己弄傷,他卻不領情地又把她壓回去吻了一遍,直到兩人氣喘吁吁地分開,她又想撐起身,眼看他又要故技重施,她學聰明瞭地吻上他的同時,將他倒壓回床:“我是怕壓壞你的手了,別再受傷了,好嗎?”
撞車中槍,這男人的身體是鐵打的也不是這麼個用法啊。
他撩開她的頭髮,摩挲著她的臉頰:“如果你捨不得你父母,我可以把他們接到英國去,這樣你爸也能得到好點的治療,你也能常常看到他們。”
“我不知道,聶峙卓。”她不知道能不能相信他,愛情是美好的東西,所以她追過一次,摔了一次,又信過一次,也絕望過一次,叫她怎麼相信他的愛情沒有欺騙的成份?或者是像瞿仲亨一樣沒興趣就開張支票把她解決了?
“你知道的,只是你不肯承認。”他輕舔她的唇瓣,唇舌繼續交纏,大手在她的後背遊移,摸到了文胸釦子,沒兩下就隔著衣服解開了釦子。
胸部一陣被釋放的感覺,單瑾舒伸手按住鬆垮的文胸,他卻已經探進了衣裳內,尋摸著她的背脊。
“別……”她安撫地靠在他肩頭,按住他在她衣衫裡的手,所幸他另一隻手還掛在那,不然她鐵定招架不住他的攻勢。
“還記得我回到古堡後就直接上樓的那一天嗎?”手被按住,他低頭吻住她的唇瓣,蜻蜓點水般廝磨著。
她點點頭,還記得那天之前他消失了很久,回來時她匆匆瞥過他一眼,似乎很疲憊的樣子。
“乖女孩,去把我的西裝拿過來。”
她鬆開他的手,爬到床邊抓過他的西裝,只見他在西裝裡袋裡找了一會:“看這個。”一條掛著心形的鑽石吊墜的項鍊呈現在她眼前。
“這是……?”心形的吊墜中間鑲嵌著一顆4克拉的鑽石,四周圍繞著心鑽鑲嵌著密密麻麻的碎鑽,使得它不止是用美崙迷惑可以形容的。
“從義大利回來後,我一個客戶正好要我去幫忙,他是個珠寶商,辦完了案子他帶我參觀他的工作間,我看到他們的師傅在鑲嵌吊墜,就試做了一個,誰知道這東西還挺難做,弄了幾天也算是有個模樣,他們說好的吊墜需要合適的鏈子相配,你走的那一天,我原本就是去拿這條鏈子回來。”他邊說著邊解開項鍊釦子,給單瑾舒戴上,看了看她正面,笑著道:“看來Charles沒騙我,是得有好鏈子。”
單瑾舒摸著頸間涼涼的飾物,原來他當時把她丟在古堡裡就是為了去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