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已應約參與觀禮大典,屆時我兄弟九人連手一掌,豈不把他震死當場?”
兗州俠笑道:“四弟錯了,當著天下群雄之面,他斃在我九人連手之下,與我兄弟又有何榮?不過小子死是死定了!”
冀州俠也沉聲笑道:“二弟這話又怎說?”
“大哥不聽小子與幫主有一掌之約麼?那他還活得成?”
齊王故宅地道之中揚起一陣大笑,九州島俠正在議論獨孤青松的死活不提。
卻說獨孤青松一掌受挫於九州島俠七人連手的九龍玄功之下,受傷吐血退出木門,元兒忽然一躍而至,一把挾住獨孤青松,低聲道:“叔叔你受傷不輕!”
獨孤青松強忍傷勢,促道:“小弟,此地已不可再留,快走!”
元兒扶著獨孤青松急急向地道之外走去。
獨孤青松雖受傷不輕,靈智仍清,說道:“這齊王故宅已整個被血魔幫藍匕壇佔領,此時我們出去,定必遭到圍攻。”
元兒答道:“正是。”
兩人走至那岔道時,獨孤青松忽然想起了那間禁室,只要在那裡自己經過幾個更次的調息療傷,當能恢復。想著便道:“小弟,有一去處我們可以暫時容身,向右轉!”
元兒如言挾著獨孤青松一連三個右轉,便重回到那昔年困居無名劍豪的鐵門土室,元兒無比驚訝的望了望四壁,獨孤青松已趺坐下來,低聲道:“小弟,那便是一代武尊無名劍豪遺留下來的騰、翔二劍,你自己去揣摩吧!我要打坐入定了,煩小弟為我暫時護法!”說著他雙目一垂,便自運功調息傷勢!
元兒看看四壁那豪氣經天的縱橫劍路,突然之間激動得淚如泉湧,如不是身在危境,他便要放聲大哭始能發洩心頭的悲痛!
但他乃武尊之後,教養有度,片刻後便自理智起來,澄心縱神學起那二招至高無上的家傳御劍之術了。
騰、翔二劍本就是金龍神劍的至上劍法,何消片刻,元兒早已熟記在心,看看獨孤青松,寶相莊嚴,鼻息均勻,早入忘我之境。
正在這時,元兒忽聽得地道之中傳來緩慢的腳步聲,他心中大恐,暗道:“如是那些魔崽子尋了來,如何是好?”
他忽然將鐵門緊緊關上,唰地金劍出鞘,橫劍立於鐵門之後,靜待有變。
誰知那腳步聲正是朝這面走來,越走越近,元兒心中怦怦而跳,急思應敵之法,雙目瞪起老大,緊緊盯住鐵門,瞬也不瞬。
那腳步聲就止於鐵門外。
元兒屏息而待。
隨聽鐵門之上“奪!奪!”輕敲了兩下。
獨孤青松正在入定療傷緊要之際,元兒負有護法之責,豈能任人闖入,他仍然瞪著雙眼緊盯住鐵門,並未開聲。
鐵門又“奪!奪!”敲了兩下,接著一個蒼勁的口音緩緩道:“小娃兒!你不用緊張,老公公對你沒有惡意!”
元兒心中一震,隔著鐵門問道:“你是誰?圖謀害人的魔崽子,我可不中你的計。”但是他聽出那口音蒼勁中透著仁慈。
那人呵呵一笑,道:“小娃兒,你可是來找你的爹爹?我特地來告訴你爹爹的去向,你開門我告訴你吧!”
元兒也突然大笑,道:“魔崽子!你別掉弄花槍,你是誠心要告訴我爹爹的去向,何必一定要我開門?如今你就是說出,我也未必肯信。”
“呵呵!果然無名劍豪之後,個個聰慧爽快,老公公告訴你吧,你爹爹並沒有死,你爹爹是我救活的,他與武林三奇恐怕這時正在武林雙飛客保護之下,向洪澤湖去了!”
“啊,你這話有何憑據?我可不能信你!”
“呵呵!你不信也罷,老公公已年高百齡以上,誰相信我還在人世。”
“什麼,你是誰?你說你活過百齡以上,莫非是……”
元兒驚詫莫名,話還未說完,鐵門外腳步聲漸朝遠去,但他的話聲打斷了元兒要說下去的話,呵呵道:“你以為我是無名劍豪麼?不是,不是!只因我與我那老哥哥生前有約,生則同屋,死則同穴,所以我不能離開此地,不過……”
元兒聽他話聲,竟含有些微悲慼之意,不像是血魔中人所應有,想起如他真是救活爹爹之人,豈不失之交臂,遺憾終生,連忙大聲道:“老公公慢走!我有話說!”
那腳步聲停了下來,又呵呵道:“莫非你信我了,你有何話說?”
“我還是要請你先告訴我,你是誰?”
鐵門外沉寂了片刻,然後那蒼勁的口音似乎有些激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