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青松展開鬼影無形,更是飄忽詭異,無從捉摸。
突然他一聲大喝:“九州島大俠枉自坐關三月,不過爾爾!”
雍州俠隨即哇的一聲大叫,被獨孤青松掌風掃中腳下踉蹌。
冀州俠雖受劍傷,但仍然鎮定不亂,招手間,已與就近的兗州俠、青州俠、徐州俠四人合在一起,他們經三月閉關練功之後,早已心靈相通,立時默運九龍玄功,青瘴罩體,大喝道:“兩個狗小子,格殺當場!”
“呼!”地一股陰寒至極的掌風,湧向獨孤青松。
元兒挽起一朵劍花,橫掃而至。
獨孤青松知道九龍玄功歹毒無比,大喝道:“小弟不可!”
他閃身讓過一掌,搶了過去,一拉元兒,道:“小弟!九州島俠九龍玄功非同小可,不可硬接!”
豫州俠、梁州俠一個掠身,也已與冀州俠四人會合。
獨孤青松心知要阻他們九州島俠會合,勢已不可能,心中暗忖道:“好,就讓你們會合吧,今夜我先接你們九龍玄功一掌試試,看看功力到底高到什麼程度?”
但他又自己暗加否定,轉念忖道:“不能,如九人連手,我一接不下,就要糟!”
他看看冀州俠等人已有六人會合,心願一決,立時大聲問元兒道:“小弟!你何事到齊王故宅來?”
元兒大聲應道:“我找我的爹爹。”
“找到沒有?”
“沒有,好似已不在此地,還有高伯伯等三人!”
“什麼,那個高伯伯?”
“神斧開山高猛伯伯!”
“啊,你認識神斧開山!另外兩人是誰?”
“聖劍羽士和血筆秀才,他們昨夜都受了重傷,我離去時,他們都躺在你現在站立的位置。何以今夜都不見了?”
獨孤青松聽了心如刀割,可是他知道此地已無可留戀,強壓心中之憂急,又大聲道:“小弟,你移身到那扇門邊去!”
說著已運起鬼府陰功,全身驀然發出淡淡紫氣,只是在夜裡難以發現而已,這時冀州俠一邊已增添到七人。
獨孤青松一個竄身與他們對面而立。
他方立定,身後驀地一股掌風襲到,獨孤青松怒哼半聲,身不回頭不轉,一掌反劈,只聽身後蓬地一震,隨傳來微微地半聲悶哼。
當前的冀州俠雙目陡射兇光,沉聲道:“好哇!想不到你小子又精進不少!”
七人驀然同時立掌當胸,冀州俠猛然沉喝:“打!”
青瘴暴發,如排山駭浪般轟地迎胸湧至,獨孤青松立感這般洪濤重如山嶽,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壓到。
元兒在身後“啊!”了一聲。
獨孤青松猛一咬牙,運起了十二成鬼府陰功,肅然沉聲,雙掌緩緩前推,雙掌立時粗漲一倍,通臂發紫,硬接由七人連手一擊的九龍玄功。
一時間,廣廳之中鴉雀無聲,死寂之中,兩股同為天地間至邪至毒的掌力已然接實,冀州俠等七人臉色一凜,七人同時“蹬!蹬!蹬!”退了三步,可是隨又“蹬!蹬!蹬!”上前三步!
而獨孤青松立時臉色蒼白,“蹬!蹬!蹬!……”一連退了九步之多,每一步的腳印,深達寸許。
這才“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震,激得廣廳之中飛塵瀰漫,在飛塵瀰漫中,只聽有人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顫聲道:“九州島俠,我獨孤青松領教了,後會有期!”
隨即寂然!
廣廳之中突然傳出一陣震耳狂笑,冀州俠沉雄的呵呵大笑,道:“小子!百丈峰頂、藏龍莊上的威風那裡去了?”
但揚州俠龍介天驀然一聲斷喝道:“小子!你待往那裡走?”
一語將九州島俠提醒,冀州俠大聲道:“快追!小子受傷,絕逃不遠!”
但廣廳塵土瀰漫,待他們摸到那扇木門,獨孤青松和元兒已鴻飛渺渺,走得無影無蹤!
冀州俠凝重的道:“小子竟能接得咱們兄弟七人連手的掌力,並將七人逼退三步,實在不可輕視,以後兄弟們千萬不可在走單時與他交手。”
徐州俠卻憤然道:“大哥所說固然有理,但咱們兄弟九人連手,小子必要立斃當場,哼!據小弟看來,小子已活不過十天了!”
雍州俠不解的問道:“四哥此話有何根據?”
徐州俠朗聲笑道:“九弟忘了重陽之期,九龍血盟大典了麼?”
“九龍血盟大典與小子喪命有何干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