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華閃爍。
獨孤青松心中暗暗吃驚,心想:“如果這真是劍芒之光,那真是一口亙古未有之神兵利器。”
這時,九龍神魔已經開口答道:“時辰未到,怎會就已煉成?你不見那光華閃爍不定麼?要是一經煉成,光華立斂,卻要有人運以本身真力才會放出劍芒,三丈之內取人性命。”
九龍神魔答著,忽又喃喃道:“帝君一旦有了這口劍,獨孤青松雖練成了血影子,恐怕也非他的敵手了,那時才是他真正登上武林至尊之位的時候了!”
獨孤青松聞言猛吃一驚,他做夢也想不到,原來那口紫龍劍卻是與他有切身之關係,這時他再仔細一想,不禁恍然大悟,因為制服血影子唯一的方法,便是以寶刀利刃刺穿血影子,使其全身的血液流乾,否則,任何雄渾剛勁的掌力,對之也莫可奈何。
獨孤青松這一弄清,暗道:“你們別想得到這口劍了。”
他這樣一想,正想抽身縱回峰頂,再先他們一步,趕去對面山峰取了那口劍,誰知一不小心,腳下碰響了一塊石片。
九龍神魔是何等樣人,驀地一縱而起,一式沖霄,一條快如閃電的人影,眨眼已掠上崖壁,暴喝道:“大膽!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他已知暗中之人藏身之處,雙掌一錯,挾以排山倒海的掌風,“嘩啦啦!”罩向那崖石之後。“蓬!”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過處,那塊隆起的崖面,被他這一掌劈裂,崖石紛飛,最遠的射出去數十丈遠。可是他猛然發呆了,落掌之處,那裡有半條人影。
他“咦”了一聲後,隨即大喝道:“難道我見著鬼了?”
“你沒有見鬼,是我,外公!”
這真是奇得連他自己也不相信,聲音發自崖底他原先落腳之處,而且竟然稱他為外公,這是誰呢?他迫不及待轉過身來,獨孤青松氣定神閒,面帶微笑立在崖下,雙目正柔和地望著他。
他帶來的十幾個九龍壇下眾香主,一個個目瞪口呆定在那裡,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半坐半站,如泥塑木雕。顯然是為獨孤青松就在他掌劈崖面的剎那間,一齊點了穴道。
這對九龍神魔簡直是莫大的恥辱,他一聲狂吼,周身突出濛濛青瘴,連人帶掌一齊撲向獨孤青松。“蓬!”又是震天價地一聲巨響,地上多了個徑丈的土坑。
“外公,你這是何苦呢?”獨孤青松又叫了一聲外公。
九龍神魔全身一凜,定住身形,再望時,獨孤青松仍悠閒地站在一旁。驀地,九龍神魔抖然想起了青城山望月坪的一幕,自己還是漏網之魚。
他臉上這才現出了駭然之情,連退了三步,大叫道:“你,獨孤青松?你就是血影子!”他重重地抽了口涼氣。
獨孤青松是何等聰明之人,早從九龍神魔雙目中看出了驚駭之色,他知道九龍神魔這時的想法,是的,獨孤青松要殺他那是太容易了。
獨孤青松微微一笑,答道:“是的,我就是血影子!但是外公不用害怕,我不會對外公下手的。”
九龍神魔放下心中一口大石。但突然大聲道:“你說我害怕,我九龍神魔怕過誰來?”
獨孤青松並不正面答話,他只微笑問道:“我已數次叫你外公了,難道外公不認我這外孫麼?”
他問這話時,雙目中映著柔和的笑意,望著九龍神魔。
從九龍神魔的臉上掠過了一絲痛苦之色,但卻是那麼輕淡,一現即斂。隨即他立時怒喝道:“小子,你這殺人的魔星,已成為武林公敵,誰是你的外公?”
獨孤青松早已看清他臉上痛苦的表情,可是突然之間又怒顏相向。本來獨孤青松自認出金釵教主是他的親母后,深心之中便原諒了九龍神魔昔日對他的一切攻擊,今日在這荒僻的峨嵋深山之中,正是他認親的機會,他那能放過?
獨孤青松心念一動,立時大笑,道:“外公,怎麼你也這麼說?青城山望月坪中,外公是親身在場,我如不運起化血功,身化血影,在那一百餘個高手圍攻之下,如何能脫身?”
“可是你不該殺那麼多人!”
“我不殺他們,他們會殺我啊,外公!”
九龍神魔似乎啞口無言,可是仍然震怒,大吼道:“可是小子,你的末日已快到了,你別狂!”
獨孤青松仍笑道:“真的嗎?”
“哼!帝君已傳令天下,蒐集寶刀寶劍,專為對付你小子,不論你血影子練到如何神奇,你自問能抵住嗎?”
這訊息在獨孤青松的心中一震,因血影子確是最忌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