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你為什麼??”卓不凡難以置信的看著周不疑“胡不悲可是想要殺了你啊!!”
周不疑將卓不凡高舉的手掌按下,蹲下來盯著胡不悲說道:“我知道,同時我也知道的是…胡師弟沒有說真話。”
“他怎麼知道?”胡不悲心中大震。胡不悲自己知道,剛才的話裡面真假參半,而且周不疑也沒地方去應證,怎麼看出來是假的了?
“大師兄你怎麼知道的?剛才我在船底確實看見他在鑿船底。”卓不凡難以置信的問著。
“剛才你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他剛才說完後做出撇嘴的動作,這是一個經典的洩漏心坎的表情,就是對自己所說的話不信念,或者有扯謊的嫌疑:他供述時盯著我們說,可一般人敘事時眼球是向左下方看,這代表大腦在回憶,所說的是真話;而謊言不需要回憶的程序。他說話時單肩聳動,表示對所說的話極不自信,身材和語言的不一致,說話時候不停地眨眼,說明他在說謊。胡師弟,你說柳師叔支援你搶我掌門弟子位置,這應該是真話,想要製造海難害我也是真話。可是…你說是為了掌門弟子的位置害死我的時候你死死地盯著我,應該不只是這個原因這麼簡單吧”周不疑拍了拍胡不悲的臉頰“胡師弟,你說師兄我說的對麼?”
胡不悲驚呆了,這什麼人啊?竟然會這等察言觀色的神術!自己心裡想了些什麼,竟然被猜了個七八十。
周不疑見胡不悲呆滯的樣子,說道“沒話說了?沒話說了咱就繼續!卓師弟?”
“好嘞!陳明、王濤,把他給我摁住。崔師弟,上紙!”卓不凡招呼好了,就又開始了剛才的曲目。又是六張桑皮紙蓋在胡不悲臉上,被卓不凡刷的溼透。到了第六張,周不疑擺了擺手“揭開罷。”
又是一張面具新鮮出爐,這次胡不悲的反映更劇烈了,好一陣子才緩了過來。周不疑見他歇的差不多了,問道:“胡師弟,這次該說真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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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真相!令人震驚的!
沒有人在經受了這等酷刑折磨之後,還能繼續充好漢的。若是幾百年後的那群為了所謂的信仰,不顧生死的那些人或許能做到,不過他們可是真好漢。至於胡不悲?這等華山上廕庇在師門羽翼下,從未經過世面的小少爺,自然也是做不到了。或許胡不悲面對刀斧生死能無懼於色,可這等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而又威力極大,可傷人於無形的刑罰,對他來說可是頗具殺傷力的。更可況自己說謊竟然還被周不疑幾眼就看出來了,這說起來對胡不悲的心理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原本還想拿捏一下,多少找回些面子的胡不悲,在被周不疑拆穿謊言,並且又一次經歷了‘貼加官’的酷刑之後,立馬就扛不住,將前因後果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周不疑這才知道原來這場死了一個華山清字輩長老的內訌,這一樁史無前例的禍事,起因竟然是自己三年前在那次歲末清點中獻出來的那部‘鷹蛇生死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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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末清點過後,劍宗眾人將柳清言送到了薛清凌的院子。這次的事情,差些引發了劍宗‘智囊’柳清言的身隕。日後如何處置,如何收尾,都是劍宗中人需要好好商量的。更莫說下一年,劍宗內部的財務分配,也是他們需要好好商量的
可誰曾想,剛一進屋坐下,劍宗的宗主薛清凌,就湊近柳清言的耳朵,悄悄地說了一句什麼,也不是知道是什麼內容,只見得柳清言聽了之後,情緒激動,神色慌張,好似一隻食人的猛虎。
“薛師兄!真的麼?!你確信你看清楚了?”柳清言口不擇言,惹怒了周清玄,差點沒有被周清玄給送去見祖師爺,雖經由薛清凌、風清揚、呂清鋮還有寧清林那幾個氣宗的長老求情,最終還是躲過了一劫,柳清言在一隻腳踏進鬼門關之後終於還是硬生生把那隻腳收了回來。不過世人皆知,向來越聰明的人,越怕死,柳清言一直都自詡華山智謀第一人,換句話來講他也幾乎就是華山第一怕死鬼了。那麼他被死亡陰影籠罩之後心有餘悸,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可就是這麼一個還陷在剛才的死亡陰影中的人,聽了薛清凌的一句話後,竟然跳了起來。
薛清凌是憑藉自己一身冠絕劍宗的武功,才坐穩了劍宗宗主的位置,平日裡又是個極其重視威嚴的,見柳清言竟敢質疑自己在武學上的的眼光,言語中不由帶了幾分不悅:“為兄的眼睛還能看錯?”柳清言是個極能察言觀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