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得太近,先看清楚了是什麼人再說。”雲紫煙悄聲說道:“是太乙和柳元甲麼?”武士敦道:“聽來不是。
其中一人似乎還是個女子。“
眾人都起了好奇之心,於是走入密林之中,跳上一棵大樹上,枝葉茂密,正好遮蔽身形。眾人居高臨下,向噴泉那邊看去。此時不但看得見人,連聲音也可以聽得清楚了。
只見清溪之旁,有一個短小精悍的漢子,背向清溪,面前插著一根鐵杖。清溪裡果然有人洗澡,而且當真是個女子,她的頭臉露出水面,正在和那男子說話。
雲紫煙怔了一怔,悄聲說道:“想不到是他們二人。”赫連清雲道:“是什麼人?”雲紫煙道:“跡個女子是曾經用毒針暗算過我的人,那個男子是她的師兄。他們是靈山派門下。”
原來這一男一女正是麻大哈與上官寶珠。
武林天驕道:“既是你們的仇人,你們還不過去?”
武士敦道:“檀兄有所不知,這女於的父親就是青靈子。柳女俠曾託人捎信給我,叫我對這女予手下留情的。”那日青靈子在桑家堡把太乙救走,武土敦是在場的。當時他雖然不知道青靈子的用意,但青靈子借耿照之手,傳給桑青虹逆行經脈之法,可以令她將來免受走火入魔之苦,從這件事情看來;武土敦可以判斷青靈子即使不是俠義之輩,至少也不會是個好惡之徒。後來蓬萊魔女託丐幫的分舵,用飛鴿傳書給他,武士敦才知道青靈子是太乙的師兄,他之救走太乙與公孫奇,全部都是為了師弟的原故,想不到後來卻被師弟所害。
武林天驕曾聽得明明大師提過青靈子之事,對青靈子的為人略有所知。此時無暇細問武士敦的原委,說道:“既然如此,且聽他們說些什麼?”
只聽得上官寶珠格格笑道:“溪水暖和合度,洗得真是舒服。水裡還有游魚呢,我捉一尾給你,噴泉的泉水是灼熱的,放進去把它煮熟,倒可以換換口味。”
麻大哈道:“虧你還這樣開心,咱們奉了師父師伯之命,到這裡找了兩天,還找不著那兩個老傢伙,卻怎的回去覆命?”
上官寶珠道:“用得著你拒什麼心?我回去和媽一說,她絕不會責怪的。我叫媽自己來找。”
麻大哈道:“你媽不是說過不下靈鷲山的嗎?”
上官寶珠笑道:“她想得到公孫奇那兩大毒功,說過的話也可以收回的。我看你的師父也會來呢。”
麻大哈道:“我的師父和你的師父各懷心病,這次咱們是各自奉命來打聽公孫奇的下落的,假如將來他們自己來找,說不定還會因為要搶奪那兩大毒功,翻起臉來呢。”
上官寶珠笑道:“但他們卻想不到咱們是早已串通好了,竟會結伴同來。你放心,我會勸我媽的。”
武士敦聽了他們的談話,已知道了一個大概。聽來上官寶珠的母親乃是麻大哈師父猛鷲上人的師姐。他們到這天狼嶺來要我的“那兩個老傢伙”,一定是太乙和柳元甲無疑。
上官寶珠問道:“狼牙峰上那間石屋,住的是什麼人?你為什麼要遠遠避開?你怎知道那兩個老傢伙不會藏在裡面?”
麻大哈道:“石屋裡的人是丐幫的魯長老,一來他早已不過間丐幫的事務,咱們無謂惹他;二來他畢竟是我的長輩,你知道我和丐幫已經結了仇,何苦跑會見他?咱們兩人雖然未必怕他,卻也沒把握勝他。他既然與世無爭,撩撥他作甚?”
上官寶珠道:“哦,原來是丐幫的魯長老。這麼說來,太乙和柳元甲是不會躲在他那兒的了。”
武士敦心裡想道:“原來魯師叔就是在狼牙峰上,倒省得我多費力到各處峰頭尋找了。”
心念未已,忽聽得麻大哈喝道:“什麼人鬼鬼祟崇地躲在林予裡?滾出來!”
武士敦吃了一驚,只當是已給他發覺,頗覺奇怪。因為他們藏得很好,距離又遠,以麻大哈的本領而論,是不應該發現他們的。
麻大哈話猶未了,只聽得一個人哈哈大笑,從清溪旁邊的樹林裡走出來。這個人頭帶鳳帽,腳蹬馬靴,披著白狐裘,看裝束是個蒙古武士。武士敦這才知道麻大哈並沒有發現他們,而是發現此人。
上官寶珠剛剛浮出水面,仰起頭來和麻大哈說話。那蒙古武士突然來到,上官寶珠又羞又惱,喝道:“狂徒敢爾!大哥,快把衣裳給我!”
那蒙古武土走近兩步,哈哈笑道:“溫泉水滑洗凝脂。哈哈,好一個天仙似的美人兒,好一幅清溪出浴的畫圖!”武林天驕在赫連清雲耳邊悄聲笑道:“想不到這個相貌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