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過得更快活的,只要你減少猜疑!”
蓬萊魔女偷聽至此,心裡很不舒服,暗自想道:“我只道他們夫妻十分恩愛,卻原來彼此猜疑。夫妻本應推誠相向,師嫂卻似守財奴般守著她的武功,留為縛住丈夫之用,心胸也未免太狹窄了!”又想道:“師兄也未免太沒男子氣了,為何要覬覦別人的武功?咱們本門的武功,絕不在桑家之下,你若然都已精通,一生便已受用不盡。又何須去練這種妖邪惡毒的功夫?”
桑白虹卻似很受感動,說道:“官人,你聽我說,我不是吝不肯傳,只怕這兩門功夫,你練了反而不利,你知我爹爹是怎麼死的?”公孫奇詫道:“你爹不是病死的麼?”桑白虹道:“我爹爹就是因為練這兩門功夫,一不小心,敗血而亡的。這兩大毒功,非同小可,練的時候,危險得很。我也一直不敢練。”公孫奇道:“但咱們要打敗華谷涵,就非練這兩大毒功不可。你讓我試試吧,也許我憑著我本門的正宗內功,可以剋制得住毒性。”
桑白虹沉吟不語,公孫奇又道:“我也是為了你的緣故,試想咱們融會了兩家之長,再夫妻聯手,天下還有何人是咱們敵手?你也不必受人欺負了。”桑白虹神情委頓,半晌說道:“官人,你容我仔細想想好嗎?這兩大毒功太過厲害,可不是鬧著玩的。當然你一定要練,我也不會吝嗇,但對這練功的奧秘,我自己也未深明底蘊,先得推究一番。”
公孫奇雖然有點失望,但已知道妻子已給他說動,遲早會得到這兩大毒功,眼角眉梢,也不自禁露出一絲喜色,當下端起藥碗說道:“咱們只顧說話,藥已涼了,你喝了吧!”桑白虹將藥碗一推,說道:“且慢!”公孫奇詫道:“怎麼?”桑白虹道:“我還想問你一句話,我妹妹哪裡去了?”公孫奇道:“喝了再說吧。”桑白虹道:“不,我一直記掛著她,你又不肯和我說,我悶在心頭,難過極了。我要你說了再喝。”公孫奇笑道:“青虹大約是追耿照那小子去了。”桑白虹道:“是誰給她通風報訊的?”
公孫奇道:“這個,這個——她精靈古怪,耳朵長著呢。我怎知她從哪兒打聽到那小子的訊息?”桑白虹道:“你別瞞我,是不是玉面妖狐來過咱們這兒?”
公孫奇苦笑道:“我怕你又瞎起疑心,所以沒有告訴你。不錯,她是來過了。”桑白虹道:“你當真沒有和她勾搭?”公孫奇佯怒道:“你把你丈夫當成什麼人了,這妖狐人盡可夫,你丈夫還來至於這麼下賤!”公孫奇一發脾氣,桑白虹反而賠笑道:“我知道你不會。但這玉面妖狐委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願意你和她來往。”公孫奇道:“她只是來找青虹的。第二天青虹就悄悄和她走了,連我也未曾告訴。”桑白虹道:“她不是隻單找妹妹吧?你和她不是曾在密室裡談過兩次嗎?談的什麼,可以告訴我嗎?”
公孫奇吃了一驚,心道:“不知是哪個多嘴的丫鬟偷偷告訴了她?”只好說道:“沒談什麼,她只是來告訴我關於耿照的訊息,她知道耿照偷了咱們的大衍八式,問我要不要將耿照逮捕回來。我記得你曾說過,看在妹妹的份上,你不願意理會這事了,我就這樣告訴她。大約她因為見我不理,後來又將這訊息告訴妹妹,妹妹對那小子不肯死心,就跟她走了。我怕你病中多擔心事,所以沒有告訴你。”
桑白虹冷冷說道:“怕還不僅僅這樣簡單吧?”公孫奇道:“那你以為還有什麼?”桑白虹道:“我怕你受她慫恿,做出了不好的事情。”公孫奇道:“你又來了,唉,你總是不能放心你的丈夫。”桑白虹搖手道:“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公孫奇道:“那又是什麼意思?”桑白虹道:“我在擔心,擔心你受她慫恿,做金朝的鷹犬!”公孫奇面色一變,說道:“你真愛胡思亂想,沒這回事!”
桑白虹道:“沒這回事就好了。你還記得麼,那回北宮黝未咱們這裡,他透露口風,說是金主完顏亮想請你出山,做什麼龍騎都尉,馬上就給我趕跑了。我就是不願意你做金朝的官,和北宮黝、玉面妖狐這些人混在一起!”公孫奇低聲說道:“我知道你的心意。”
桑白虹提高聲音說道:“你還有不知道的呢,我爹爹人稱大魔頭,他也是強盜頭子。但他只不肯做一件事情,他生前對我說,什麼壞事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金人的官,因為一做了金人的官,稍微有點骨氣的都不會跟你了,那時你想做強盜頭子也不可得了。咱們的手下,大半是我爹爹的舊部,只要他們知道你與那妖狐往來,他們也會對你離心的,所以我不單是怕你受那妖狐勾引,而是怕你壞了咱們的基業,你可得仔細想想才好。”公孫奇出了一身冷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