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辛苦操勞地登臺去敲鑼打鼓?”
小關氏的嘴唇囁囁,嘆道:“你想看戲,有沒有想過,也許我一個人唱不出一場你想看的戲。”
廖姨娘哈哈大笑起來:“夫人這就示弱了嗎?
你唱不出我想看的,我難道就要心急火燎地去救場了?
這輩子,男人靠不住了,我靠兒子。
毓之蒙聖上恩澤,現在是中軍都督府裡的一個小小都事,我等著他一步一步往上爬。
母憑子貴,夫人是世子夫人、國公夫人,看不上毓之的這一點兒封贈,我就笑納了。”
小關氏垂下眼簾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勸說廖姨娘什麼,起身告辭。
出了院子,迎面北風吹來,小關氏不由打了個冷戰。
身邊的婆子低聲問道:“夫人,是不是那廖姨娘不答應?真正是不識抬舉。”
“你懂什麼?”小關氏撇嘴,“吃一塹,長一智,她機靈著呢。你且看著,若我真的被那群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她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屋子裡,廖姨娘抬著下顎與身邊丫鬟道:“行了,今兒個沒其他客人了,趕緊給我唱一段。”
那小丫鬟清了清嗓子,想開口唱,又忍不住心中疑惑,試探著道:“姨娘,夫人就這麼放棄遊說您了?”
“她?”廖姨娘抓了一把几子上的瓜子,笑眯眯道,“她還與我說那些廢話做什麼?”
小丫鬟通透,明白了:“姨娘,您要出手助她?”
“她現在可用不上我助,她遊刃有餘,等將來有一日……”廖姨娘轉了轉眼珠子,笑容裡幾分無奈幾分酸楚幾分仇怨,“誰讓我咽不下這口氣呢!”(未完待續。)
第五百八十九章 上元
上元佳節將至,街邊鋪面上已經掛起了盞盞花燈。
穆連瀟從宮中出來,經過東大街時,便看到了一個老人手中的兔子花燈。
一隻抬頭望月的兔子,而圓月被粘合在提竿上,正好能叫兔子看到。
惟妙惟肖,可愛極了。
去嶺東前,他曾經帶杜雲蘿來看過花燈,嬌妻彼時愉悅依舊在他眼前。
一晃已經三年了。
去年他們的上元是在回京路上度過的,小鎮比不得京中熱鬧,卻也讓幾個孩子雀躍不已。
穆連瀟掏出銅板買下了花燈,雲棲亦挑了幾盞,說是帶回去給哄小娃兒的。
雲棲點子多,道:“侯爺,不如您多買一些,把整個韶熙園都掛上,給夫人瞧瞧?”
穆連瀟忍俊不禁。
這是雲棲的做派,以前錦靈懷孕時,他便是這樣讓妻子看燈的。
雲棲拍了拍腦門子,又道:“侯爺,您想啊,府裡不止是夫人,郡主也有身孕,又有四個小主子。”
這話說到穆連瀟心裡去了。
穆連喻戰死,府中服喪,如今早就過了九個月了,是該熱鬧熱鬧。
不僅僅是為了孕婦和孩子,也是為了讓吳老太君也添些笑容。
打定了主意,穆連瀟便讓雲棲幫著採買花燈,送回府裡去。
園子裡要掛燈,杜雲蘿很快就知道了。
吳老太君靠坐在羅漢床上,笑著與杜雲蘿道:“也是連瀟有心了,既如此,也給我這柏節堂裡掛上幾盞花燈,我也湊個熱鬧。”
單嬤嬤頷首道:“夫人,給老太君掛南極仙翁。”
杜雲蘿笑了起來:“媽媽說得是,福祿壽三星的花燈,那是一個也不能少的。”
“這是變著法子拍老婆子馬屁了。”吳老太君哈哈大笑。
吳老太君都說要掛,自是各個都不敢鬆懈,幾個手巧會做花燈的僕婦,也趕緊親手做燈,想給老太君添喜。
風毓院裡,朱嬤嬤把送來的花燈都退了回去。
“我們太太傷著腿,不能陪老太君看燈,心裡很不舒坦,這些燈就不掛了,免得她觸景傷情。”
朱嬤嬤嘴裡是這麼說了,可事實並非如此。
練氏知道要掛燈,已經是大發了一通脾氣了,為了不是她的傷腿,而是穆連喻。
下個月初,就是穆連喻的週年忌日,練氏想起兒子就心肝兒痛,這會兒是見不得一點喜慶的。
朱嬤嬤回到內室裡,珠姍正伺候練氏吃藥。
練氏皺著眉頭用了,又含了一口蜜煎,道:“他們要如何就如何,別來我眼前捅我的心!”
朱嬤嬤硬著頭皮道:“都退回去了。”
“老朱,”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