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狩獵時,瑞世子妃也是去的。”穆連瀟道。
杜雲蘿挑眉。
南妍縣主也去?
今生與從前不同,南妍縣主並未惹了皇太后厭惡,自不用在瑞王府裡閉門不出,可她畢竟是新嫁,雲華公主的情緒未定,按說南妍縣主要避一避鋒芒的,就像是她從宮外發親一般,與公主兩不相見,才能平平穩穩的。
狩獵時,南妍縣主稱病避而不往,不失為一個好主意,而現在她卻要去,是南妍縣主自己的意思,還是李欒的意思,亦或是皇太后的意思?
一時之間,倒也難以分辨,但對杜雲蘿來說,有南妍縣主相陪,總比一個人應付雲華公主好些。
杜雲蘿淺淺一笑,道:“與縣主一道挺好的。”
穆連瀟抿唇,當日天王殿中,他並不覺得杜雲蘿與南妍縣主的關係有多親近,可現在聽杜雲蘿的口氣,兩人關係似是更近了一步。
杜雲蘿看出穆連瀟疑惑,道:“縣主與公主不同。”
畢竟是在宮中,再往下說下去並不妥當。
穆連瀟拉開兩人距離,牽著馬兒往回走。
杜雲蘿跟在他身邊,正尋思著狩獵的事情,突然聽見穆連瀟喚她。
他說:“雲蘿,明日我挑匹馬兒送去杜府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七十九章 走神
挑匹馬兒送去杜府?
杜雲蘿聞言,腳下頓住,看著走在前頭的穆連瀟,又看了眼他牽在手中的溫順的馬兒。
聽到身後的杜雲蘿停住了,穆連瀟迴轉過身來。
四目相對,穆連瀟的眸子深邃不見底,他抬手在馬兒的背上拍了拍,聲音不輕不重:“畢竟是宮裡的馬。”
杜雲蘿通透了。
她這幾日騎著這匹馬兒練習,等去圍場時,帶上的也是它。
而宮裡的馬,看著穩妥,其實變數極大。
杜雲蘿騎術本就不精,萬一雲華公主做些什麼,真出了事情,就後悔莫及了。
自家馴養的馬匹在這方面多少能夠安心一些。
杜雲蘿知道,穆連瀟是為了她的安全在考量,他雖不懂她們姑娘家的歪歪扭扭的心思,但也不是愣頭青,能受聖上器重,與眾多宗親子弟們關係親近,又能領兵作戰的人,豈會是一個沒點兒想法的人。
思及此處,杜雲蘿不由心中有些苦澀。
從前的他沒有逃脫二房的算計,並非是穆連瀟不夠聰明謹慎,而是他被忠孝情義矇住了眼睛,他沒有想到會被至親捅了刀子。
杜雲蘿暗暗嘆息,沒有人願意拿惡意去揣度自己的親人,這是人之常情。
就像現在若有人告訴她,她的伯父伯孃兄弟姐妹們虎視眈眈盯著她要取她性命,她一定也不會願意接受和相信的。
只是,今生她必須面對,穆連瀟有一日也必須面對。
雖然痛苦,可杜雲蘿相信,穆連瀟會知道要如何做的。
杜雲蘿緩緩勾了唇角,莞爾道:“那你挑一匹溫順聽話的。”
兩人走回馬場時,場上的比試還在繼續,瀰漫的煙塵之中,李恪傳球進球的動作瀟灑利落,得意大笑。
杜雲蘿瞅了兩眼,壓著聲音問穆連瀟道:“太子打馬球很厲害?”
嘴上這麼問著,語氣裡卻沒有半點驚歎味道,甚至是透著幾分揣測和調侃。
穆連瀟忍俊不禁,他聽得出杜雲蘿的意思,想了想,低聲答道:“太子打得不錯的,畢竟是太子。”
杜雲蘿眸子一轉,嘻嘻笑了。
她就說呢,太子的水平太高,也不至於能一人控制比賽,力挫對手,可他是太子,中軍都督府的人再是剛正果敢,該悠著點兒的時候也是要悠著點兒的。
馬場地方大,杜雲蘿一個新手又不用撒開馬蹄子跑,就在一旁空地上。
穆連瀟仔細與杜雲蘿說著要領。
這些東西,從前杜雲蘿都聽穆連瀟說過,彼時她並不上心,聽了個七七八八,到最後記得稀裡糊塗的,上馬之後手忙腳亂,反倒把教她的穆連瀟嚇了一跳。
回憶前事,杜雲蘿忍不住笑彎了眼,以至於穆連瀟說完了,她才醒過神來。
嗚……
完全就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了。
杜雲蘿抿著唇,抬眸看著穆連瀟,烏黑晶亮的杏眸閃爍著道:“我、我沒聽明白。”
穆連瀟早瞧出來她走神了,見她睜眼說瞎話,接著馬兒擋住了馬球場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