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還是有的,只可惜,她每月那點例錢,連自己都結巴。
如此想來,從前在府中做丫鬟,現在回去做奶孃,手中倒是寬裕了許多。
奶孃的月俸本就不低,逢年過節、府中喜事又有賞銀,韶熙園裡的主子們好相處,她現在的生活很是舒心。
這麼一想,倒是有些“感激”穆元謀對熊察設局,讓她早日從苦海脫身了。
垂露唇角一勾,笑容譏諷。
一碼歸一碼,穆元謀做的事情委實難看,她若隨著二房,又如何對得起陸氏?
算著時辰,垂露依依不捨放下姐兒,道:“我先回去了,府裡哥兒餓不得。嫂嫂,你別捨不得銀子,補補身子才能奶得動這兩個小東西。”
“我心裡有數。”張氏笑了笑。
垂露出了家門,沒有徑直回府,而是去了東街上一家不大不小的胭脂鋪子。
鋪子後院,清澗坐在石桌邊飲茶。
這是定遠侯府的產業,無論是垂露還是清澗進出,都顯得很平常。
清澗見她來了,笑道:“是我這裡耽擱了你探望姐兒的工夫。”
垂露垂著眼角,不卑不亢:“不是這麼說的,沒有府中出力,我也沒法帶著姐兒歸家。”
“老爺知道你是個念情誼的,”清澗示意垂露一道坐下,推了一盞茶到她的面前,“前些日子府裡賞下來的,你嚐嚐。”
垂露淡淡道:“別看我從小跟著四太太,對茶一道,我是個門外漢。”
“我是跟著四爺,才一直飲茶,”提起穆連喻,清澗的眸子一暗,道,“別看我們四爺平日裡咋呼,空閒時候倒是愛下棋喝茶,對於茶道,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我以前吧,沒好好聽,現在想聽,聽不著了。”
不管穆連喻做人做事如何,在清澗心中,那都是他的主子,不打罵底下人、給賞銀大方的主子,他們幾個親隨跟著穆連喻的時候,日子還是很不錯的。
便是去了北疆,在軍營之中辛苦,主僕感情也不差。
“可惜,我功夫不濟,沒護好四爺。”清澗的嗓音有些澀,他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滿荷園裡鬧出事端來的時候,垂露早已經出府去了,只是重新回到內院做事,饒是知情的丫鬟婆子們嘴巴緊,可垂露這樣的身份,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