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的,哄小孩子最要不得。”明菲揪著不放,龔遠和難得的窘然,看著蔡光庭求救。
蔡光庭忙道:“你不是要給我收拾屋子麼?”
趁著僕婦換帳子,明菲迅速把陳氏懷孕的訊息告訴蔡光庭:“今日給你打簾子的金桂和母親房裡的那個暮雲,都是前些日子陳家送來的。母親還把嬌桃也要去了,如今跟著我的是金簪。聽說過些日子就會把金桂和嬌桃一併撥給你。”
蔡光庭聽了,只覺心中一陣煩亂。縱然像他們這樣的人家,長大後長輩給兩個丫頭乃是情理之中,並沒有什麼可指責的。但想到陳氏從陳家尋人的這一手,他就舒服不起來。
明菲笑看著他的表情,又丟出一個震撼人心的訊息來,“自你考中的喜報送到咱們家之後,母親那裡可熱鬧了,每日裡總有客人來訪的。如果不是母親身體不便,經不得打擾,說不定會更多。”不提來探口風的,光是媒婆就來了三四個。
蔡光庭皺起眉頭:“我現在要專心讀書,哪裡有心思管這個!”其實時候也差不多了,到了他這個年齡,多數人家都已經議親了,只是他的想法和別人稍微有些不同。
明菲道:“母親倒是沒說什麼,一一尋藉口推了,不過我看著父親似乎是動了心思。哥哥還要早些打算才好。”
依著陳氏的脾氣和慣帶的作風,必然是要拿蔡光庭的婚事來做人情的,不問過蔡光庭的意思,她定然不會擅自決斷,最起碼錶面上她不會做得太過分。但蔡國棟那裡可就難說了。蔡國棟此人耳根特別軟,誰要是在他耳朵邊吹兩句,難保不會定下了再通知人。畢竟長媳不同於其他兒媳,關係到一個家庭下一輩的家風興衰,在他這種大家長的眼裡,哪裡輪得到小輩做主?自然是他老人家一言九鼎。
蔡光庭沉默半晌,道:“你放心,我自有法子。你開始學管家了?”
“嗯。在這方面,她對我和明玉算是盡心的。”目前來說,陳氏除去愛掌控人,行事日漸強硬之外,對她和明玉雖說不上有多好,但也做得不差。該教的教,該管的管,該給的亦是一樣不少。
明菲簡略地說了一下她和明玉最近的生活,又問蔡光庭帶回了些什麼東西回來。
蔡光庭以為她小孩子心性,便笑道:“你放心,除了母親那一份,好東西都給你和明玉留著的。”
明菲搖頭:“哥哥帶了繚陵麼?”
蔡光庭有些為難地道:“帶了,不過只得一匹,只能給母親,我另外買了四匹彩綺給你們姐妹四人,我另外給你和明玉尋個好的繡娘,繡出來也是極不錯的。等將來哥哥又給你們買好的。”完全是哄小孩子的口吻。
繚陵珍貴難得,華美無雙,乃是貢品,還是龔遠和幫他想了法子才弄到手。他倒是想留給兩個妹妹做衣裙,但有陳氏在那裡,就怎麼都輪不到這兩個妹妹。少不得只有忍痛割愛,再畫上一個大大的燒餅許諾。
明菲笑道:“哥哥第一次出遠門,這獨一份的孝心自然要留給母親。那姨娘們的呢?”
“姨娘們也有,只不過是普通陵緞。”不過應應景罷了,能有什好的。
明菲想了一想,道“除了母親那一份等會讓我帶過去之外,哥哥讓人把其他人的東西全都送到我那裡,由我來分送吧?”
蔡光庭來了幾分興趣:“你打算怎麼分?”
明菲笑道:“兩個姨娘一人一匹彩倚,餘下的兩匹,我們姐妹四人剛好一人做一套衣裙。至於那個陵緞,我就要留下另作他用了。”
“你又打什麼鬼主意?”蔡光庭看著她精細的模樣,忍不住颳了她的鼻頭一下,剛才的不快一掃而光。
明菲笑道:“沒什麼,不過就是想送兩位姨娘一條好裙子穿罷了。”
蔡光庭失笑:“事情做完就快去回話吧。就和母親說,這幾天我都不去上房用飯了,你龔家大哥哥要在這裡住些日子。”
明菲訝然:“他不回家麼?”
蔡光庭摸摸鼻子:“他也遇到了和我一樣的困擾,不敢回家呢。”
龔遠和是被逼婚逼的。前些日子龔二夫人託請陳氏給她的長女龔婧瑜尋個好人家,陳氏也就真的動用各種關係在京裡幫她尋了戶姓肖的三代官宦之家的長子。肖老爺雖只是個正五品工部郎中,卻是京官,又是三代為官,難得的是肖公子上進。畢竟龔家不缺錢,缺的就是這種關係。
龔二夫人透過多方考察,非常滿意,但因為龔遠和排行在前,又是死了母親託給她教養的,她這個名義上的嬸孃、實質上的繼母要是不先把他的婚事給解決了,就怕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