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事情無法戰勝,有的只是無法戰勝的自己。
顧懷袖拍了他肩膀,便道:“你父親在外頭掃雪煮茶,你去搭把手,我只坐著看你們爺兒倆忙活。”
張若靄笑了笑,終於道了一聲:“好。”
他出去,走到了張廷玉的身邊,將那茶杯端起來,道:“爹,我給娘煮茶吃,你還是歇著吧。”
張廷玉手裡銀勺轉身就瞧了他手裡拿著的茶杯一下:“你小子還沒長大呢,就知道在你娘面前獻殷勤?她喝的茶,得從你爹我這裡出去。”
“……”
顧懷袖出來就聽見這一句,頓時啞然無語,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噗嗤一聲笑出來,帶著幾分欣慰,眼底閃爍著溼意,可終究還是被她給壓下去了,轉而為暖意。
冬天的雪漸漸化了,天氣也漸漸暖和起來。
朝堂與張府,同時進入了一個舒緩期,太子被廢,四爺黨與八爺黨爭鬥才過,又有四爺受過禁足的責罰,這會兒誰也不敢蹦躂了。
顧懷袖原本想著沒什麼大事,卻沒想到年府忽然發來請柬,說是早乞休的年遐齡老大人大壽。
請帖送到了顧懷袖這裡,顧懷袖卻覺得奇怪:“這請柬是以年家的名義寫過來的,怎麼也該叫到二爺的手上,怎麼交到我這裡了?”
不管怎麼說,年羹堯也是四爺的門人,即便是抬旗他還是要對著胤禛自稱奴才,又是張廷玉的同科,不去不好。
“二月初八,準備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