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裡。
“該死的鬼天氣……”江川喃喃的罵了一句,身為修士,本來應該風雨不避,寒暑不畏,能讓一個靈覺期的修士像一般的田間老農一般抱怨出這麼一句,可見玄冰場中的寒氣是如何的『逼』人太甚。
找到凌靜飛並不難,他們之間本有聯絡的方式,何況那新臺的鈴鐺,也能作為一個聯絡的工具,同樣佩帶鈴鐺的人,相隔一段距離就會有所感覺,便與互相接近,當然這個感覺是隻認鈴鐺不認人的,循著感覺找過去,找到的可能是凌靜飛,也可能是『亂』七糟的人譬如蔣千里。
江川本不打算透過鈴鐺找到凌靜飛,但是行到半路,突然鈴鐺輕輕一顫,一股涼意順流而,江川一怔,這時有人在那面的標誌。
繞過一片孤高的岩石,江川來的了一個類似於峽谷入口的地方,一股陰風呼呼地吹了出來,江川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中再次對這鬼地方進行了慘人道的詛咒。側耳傾聽,在風聲之中,還有一絲異樣的聲音,似乎是人的打鬥之聲,但隔著遠了,聽得並不真切。
江川放出靈識查探,果然距離很遠,幾乎處在他靈識範圍之外,只能隱隱察覺到確實是兩個人再打鬥,再往遠處就沒有任何感覺了。
突然,他心神一動,發覺了一個人,心翼翼的靠過去,果然見一處陰影中,一人側身隱匿其中,正在冷眼觀看。
江川走過去,收斂了氣息,輕輕在她肩一拍,道:“什麼好事,看得這麼入神?”
凌靜飛身子一震,回過頭來卻是笑『吟』『吟』的,彷彿早有預料般的看著江川,道:“江兄才來?我看他們打得熱鬧。”
江川看了一眼,不得不凌靜飛這個位置選得好,地勢偏高,巖體有一條相當自然的裂縫,從這個角看去,外面的情況一覽餘,自身卻不易被人發現,江川要不是偶然間感覺到,只怕也不能發現她。
從這個縫隙看過,果然見兩個人正在廝殺,不過兩人都儘量避免發出太大的響動,沒有采用華麗的法術或者法器,反而以近乎肉搏的方式近身廝殺,自然姿勢便不怎麼好看,只是雖然方式簡單,但戰況極為激烈,江川從中聞到一股不死不休的味道。
凌靜飛右手點指,道:“我本來是跟蹤其中一個人的,但是沒想到半路,他被人襲擊,就在這裡打起來了,我又不想放棄,只好在這裡等結果,耽誤了一點時間。”
江川道:“你跟蹤的是哪個?”
凌靜飛道:“你看到了麼,就是帶著鈴鐺的那個,穿紫衣服的。”
江川心中一動,繫著鈴鐺?那麼就是和他們同屬於新臺的認了?心念一動,想起一事,連忙道:“怎麼這麼多繫著鈴鐺的人?難道新臺已經繁榮到如此地步了?如是如此,這鈴鐺那還算是秘密手段?只怕鬧得人盡皆知,長生殿若是不聾不瞎,早晚會察覺,到時候只怕那些傢伙一個都跑不掉,快把鈴鐺收起來,不要叫人看見了。”著把鈴鐺收了起來。
凌靜飛道:“你這麼收起來也沒用,鈴鐺之間可是互相感應的,到時候只要有人拿著鈴鐺來搜尋,你必然在劫難逃。這個拿著。”掏出一張符籙,塞到江川手中,道:“這是隱匿符,,我試過了,還有點用處,至少不能讓人發現你乾坤袋裡有鈴鐺。”
江川謝了收下,訝道:“你既然有這個,那為什麼不早將自己的鈴鐺封起來?”
凌靜飛一笑,道:“我怕你找不到我。”
江川莞爾一笑,將鈴鐺封好,放入乾坤袋中,果然用靈識一探,再也感覺不到了,凝目看去,突然發現那對戰的兩人之中,有一人有些眼熟,再仔細一擦,兩個人都眼熟。
沒錯,這兩個人江川都認識。
其中一個,就是凌靜飛的,帶著鈴鐺的紫衣人,乃是一個長的風流瀟灑的青年,他算是江川當年的一個對頭。很久之前,江川在樓夏道遇到過杜仲傑,就是曾經太嶽道的天之驕子,陸遙的冤家,背叛林下洲的人,當初他傲氣凌人,對陸遙,對江川,都是那種高高在的感覺,江川差點落入他手中,還有一段過節未解。
不過現在,時過境遷,江川已經不覺得眼前的杜仲傑有什麼可值得報復的,太嶽道如今的處境誰都知道,他又是叛出師門,投身太嶽道,為的不過是一個好前途,現在前途進毀,從前的師門反而蒸蒸日,光心中的悔恨和抑鬱就能壓死他。這些且不,光他本人,只怕就已經遭了惡果,江川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是正經的靈覺期大圓滿,如今一年不見,就算突破道基期也沒什麼稀奇,但現在一看,他修為不進反退,成了一個普通的靈覺期高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