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塘水神廟裡,水神娘娘的塑像之上,猛然紅光通天,宛如光柱,筆直的刺破蒼穹,神光悠悠,遍及四面八方,照破塵寰。
神光中傳來一道無比威嚴的聲音:
“妖孽,鎮壓你五六百年,你還死姓不改,準備行兇作惡嗎?”
隨著聲音,神光凝聚成一張大手,鋪天蓋地而來,轟然蓋向空中的玉帶蛟。
“錢塘水神老孃們,你還沒有飛昇天闕嗎?”
玉帶蛟看著蓋來的大手,怒吼如雷鳴,周身光華亂閃,雷霆震動如地裂山搖,化作一個粗壯的中年男子,也是光華凝聚成一張大手,有數畝大小,迎著天空拍去。
嘭嘭嘭!
雙掌相擊,光華亂射,宛如在天空中綻放了五顏六色的煙花。
周遭的空間,也在巨大的能量正震盪之下,發生了坍塌,形成了一個黑黝黝的空洞,許久才自動癒合。
騰騰騰!
青蛟身體虛弱的緊,被掌勁餘力震動,整個身軀被擊出數百米遠,才勉強穩住雲路,擦去嘴角的血跡,惡狠狠的道:
“賊婆娘,你煉製九天神索,在鎮蛟殿中,壓制了我五百多年,而今,我剛剛出世,你又來找我的麻煩,真當我不怕魚死網破,讓杭州府的所有人給我陪葬我嗎?”
繼續飛來的大手一頓,顯然有些顧忌,聲音傳來:
“青蛟,五百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五百年後,我殺你更是易如反掌,你還是不要自誤,否則離魂飛湮滅都不遠了,到時候神魂俱滅,連輪迴都進不去,你這又是何必。”
青蛟化作的中年人濃髮披肩,任由狂風吹動,豪氣沖天:
“老孃們,我告訴你,老子這次敢冒著生命危險從你那破玩意裡面出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拼著魂飛魄散,我也會讓整個杭州府陪葬。”
大手中聲音傳來:
“你這又是何必,你肉身留在水殿中,但憑元神出竅,一旦消耗過巨,就會灰飛煙滅,永難修成正果,說吧,你是為什麼事情而來,是什麼惹你憤怒。”
中年人周身在放光,所在的地方,風雷陣陣,雲水相隨:
“哼,賊婆娘,你應該瞭解我的人,別人敬我一尺,我還別人一丈,數百年前,有個讀書人誤入西湖水殿中,我傳他了幾件寶物,讓他修行有成,助我脫困,誰知遭人殺害。”
“數百年後,又來了當年那個讀書人的傳人,要救我出去,終因修為淺薄,未能成行,這些我都不怨,誰讓我五百年前殺人無數,出不出去,對我而言,也不是那麼重要。”
“誰知就在剛才,我那傳人的徒兒,給我引來一上好的血食,精氣神十足,吃掉以後,定能夠補充我的血氣,我大意之下,反而被引來的血食收去一部分元神。”
“你也知道我時曰不多,若是那血食敢因此迫害我的徒孫,我必然讓他喋血黃泉,誰也救不得他。”
“害人者,人恆害之,你可是要為一人,而禍害天下嗎?”神光大手中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與法度。
“天下蒼生與我何干,要是我那徒孫身死,我何必顧忌這洪水滔天?”
下方的張玉堂看著電光石火間的變化,身子一顫,眼神幽幽的看向法海:
“那妖精說的血食是你吧?”
法海也是身子一顫:
“施主,你與妖精有緣,還是好好去勸勸他,貧僧想起金山寺中還有一件大事未辦,暫且去了。”
(未完待續)
一百零七章:蓮葉
法海看著天空上的青蛟,再也沒有降妖除魔之心,這樣的存在,與自己不是同一層次的,這樣的妖魔不應該出現在凡間。
他看得出來,青蛟威勢無量,就算是已經飛昇得道的錢塘水神娘娘,對它也是心懷忌憚。
五百年時間,青蛟雖然失去了絕大多數的法力,但是自身的境界,卻在孤獨寂寞中得到了極盡昇華。
法海不敢施展法力,慢慢的穿行於人群中,悄然離去:
“這一次的雷峰塔得不到鍛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成型,若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鎮壓一頭千年妖孽,在雷峰塔中以自身修為,曰曰夜夜唸誦諸佛名號,曰積月累下來,也許用不了五十年,就能夠把這件寶貝鍛造成功。”
“這寶貝鍛造成功以後,我得道飛昇的機會就會大上一些。”
看著離去的法海,張玉堂並沒有阻止,他抬起頭,呆呆的看著天空上,烏雲中,豪氣沖天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