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之分的意見,六分臣公力薦趙厚德,四分則薦振遠將軍袁崇真,但凡薦袁將軍的,大多是武將出身,對朝中將才,誰才具大本事,他們自然清楚。
“夠了,無需再爭議什麼,趙厚德接旨!”威嚴的聲音再起。
身材健壯,四方大臉,濃眉厚唇的趙厚德快步上前,雙膝跪地俯首接旨。
皇上封了趙厚德為鎮西大將軍,統管西北邊境一切軍務,三日後帶旨,親率二十萬大軍奔赴邊境,此去只有一個目的,保我天翔西北第一關潼雲關不破,更要將敵逼退。另外,為了更安全穩妥,就近再調十萬後備軍,進駐江陵。
這種大事,其是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便可議完,金殿中,全有議題始終不離龍悅與烈炎。
天翔的這方天,亂了。而遠在南方,那個自稱要獨立於世外的國家,鳳棲,的確是平靜祥和的很,百姓仍過著祖祖輩輩留下來的一塵不變的生活,而此時的鳳棲國君卻未在朝中,而是去了鳳棲最美麗如此也是最有名的帝王別院。
之所以如今最有名,那是因為如今別院的新主人,是位活在傳說中神一般的大人物,他就是前往鳳棲以醫換藥的神運算元。
“哈哈,帝師祖這步棋過後,父皇就真得認輸了!”一道清亮得意的聲音,愉悅的說笑著。
“胡說,父皇為何看不出來!”鳳棲帝不服的質問道。
而先前那個得意的年輕聲音的主人,便是鳳棲帝最中意的兒子,內定的鳳棲未來君王皇甫傲峰,也是當年飛鶴山莊中那個偷聽的風。
見自己的兒子仍笑卻不給予解釋,鳳棲帝自己認真的看了起來,片刻時間,也佩服的笑了起來。
“先生的棋奕,朕甘敗下峰。先生的心思朕更是不及分毫啊,這一步棋竟然能斷出兩條路來。先生,為何不直接吃掉朕的大將軍,反而還要在此處再割開一個口子呢!”鳳棲帝虛心的問道。
將手中的棋子扔回盤中,神運算元微微笑過,手輕撫白鬚,聲音飄渺般的解釋道,“陛下的大將軍真那般容易吃掉嗎?如若吃不掉呢?那老夫先前所做的佈陣不是白費了嗎?所以老夫非但不能急於吃掉將軍,反而要在別處為自己找條後路才是,這方天地,陛下真認為是安全的嗎?還不一樣讓老夫劃開了口子。老夫的最終目地不僅僅是吃掉陛下的將軍,而是徹底的贏掉這盤棋,如何才能贏呢,前有重兵步步吃進,在後,也就是陛下自認為無事安全的地方,反道更容易被撕裂,藉此處,興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神運算元言至此,身旁的一對父子臉上沒了笑意,眉頭在不約而同的收緊。
“帝師祖是想說,烈炎與龍悅早晚會挑起對鳳棲的戰火吧!我鳳棲可不是面捏的!”皇甫傲峰憤憤道。
神運算元看了其一眼,搖了搖頭便站起身來,靜望著那池中嘻戲的魚兒。
“敢問三皇子,鳳棲與天翔比起來,鳳棲可強過天翔?如今可是龍悅與烈炎聯手攻打天翔,如若真打下了天翔,那三皇子再來算算,鳳棲又會在幾日內被兩霸分食。同處於這一片大陸之上,一發牽動全身的道理,三皇子應該聽說過吧,如若真能獨立於世外,那就不叫人世間,那就不能再稱為紛爭四起,天下大亂了。即在這天下間,就勢必會被野火燒身。如若兩位真信服老夫,那就聽老夫一言,鳳棲早做打算,不要到了亡國之時,才弄明白,狼煙四起,戰火襲捲之時,天下無太平之地。想要太平,那就讓那些貪婪的野心之人徹底安靜下來。好自為之吧,此話老夫不會再說二遍,老夫更不願看到,那碧綠的鳳凰樹毀於戰火之中。”神運算元的聲音輕幽,卻句句字字如重錘砸到了身後兩人的心中,而那當世的神人已悄然離開,獨留鳳棲雙聖各自深思不語。
一道千里萬的三重封印的摺子,使得當日朝堂上,皇上金口頒下了有始以來最多的聖旨,整個皇城動了起來,整個天翔為突來的大戰動了起來。集糧草的摺子;趕製精良裝備、利器一切戰時所需的摺子;動員天翔一切青壯年保家衛國的摺子;各地守軍嚴陣以待的摺子;亂時怠慢一切軍務政務尤其是地方,但凡有任何一絲不法行為,定要加重往日三倍的罪責論處的摺子;各地方官府守軍尤其皇城,嚴防敵方探子潛入,做亂於天翔內部,這道摺子格外頒給了逸王南宮俊逸,京城防務全權交於其掌控,更賜御用金牌一塊,除可自由進出甚至是乘車進入皇宮外,見金牌如同皇上親臨。對於此金牌,皇上雖說是危急之時的格外開恩,卻讓眾臣看出了絲毫苗頭,更讓某人某些人意識到了對於他們的真正危險。
午時已過,久等不見南宮俊逸的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