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澤、天泉已刺入銀針,銀針刺入之處,好似有黑氣若有若無的洩出。
一柱香的時間,神運算元將刺入腳底的湧泉穴的銀針拔出時,一股黑氣被一併帶出,連帶銀針黑了半截。
薛劍鋒驚奇的咦出聲來,“這黑色?先生,賤內莫非還身中巨毒?”
銀鈴般的輕笑自雪兒那兒傳來,“那是陰毒,陰邪之物侵入夫人身體造成的,我師傅正在往外拔呢,用不了多久,夫人就會醒來的!”
瞭然後,薛劍鋒不禁點頭稱奇,望向神運算元的眼神越發崇敬。
至於立於一旁的風,將精亮的目光全數盯在了雪兒身上。
第十七章 變 故
拔針之處,必有黑氣微洩;而每根銀針,針針黑過半截。
雪兒接過神運算元遞來的藥丸,再次喂進了文雅的嘴中。
起身,神運算元放下挽起的衣袖,鄭重的說道,“老夫運針只能將病者體內積存已久的陰毒暫時清除,要想治本,只能儘早找出邪術之源,將其與那塊黑骨同時毀掉才行,時間不可拖延,否則,怕生異變!”
薛劍鋒滿臉的凝重,不覺衝始終不語的風看去,眼中的審視與狠厲若隱若現。
“此時與他無關!”神運算元飄渺的聲音傳來。
“老先生怎知,此人暗藏我飛鶴山莊,更偷聽我與先生的談話,此等危急時刻,劍鋒不得不格外謹慎,絕不能漏過任何一人!”
薛劍鋒說的也不無道理,風的所作所為的確嫌疑不小。
被薛劍鋒如此直截了當的懷疑,風非但未解釋,反而滿臉高傲與不屑的看著薛劍鋒。
那渾然天成的傲氣,將雪兒平息的怒氣再次挑起,不悅的大聲說道,“哼,他沒那個本事,傲慢氣人他到是挺在行!”
神運算元輕瞪了眼正在鬧脾氣的愛徒,“小徒說的沒錯,此種陰邪之物,這個風身上沒有!再過三天便是陰七,介時老夫會佈陣追查根源所在方向。這其中需要的器物,莊主要替老夫準備齊全才行!”
有法可追,又排除了所嫌疑之人,薛劍鋒急忙恭敬的應下,一切希望全寄託於三日後的陰七之日。
回返主樓的路上,雪兒極度不滿的向神運算元抱怨著,神運算元只笑不語。
風非但置之不理,而是誠心誠意的跟神運算元道謝,更說出了曾對雪兒說過的那番話,只為求得神運算元的同意。
看著眼前滿眼誠懇的英俊少年,神運算元高深的笑道,“風與老夫並無師徒之緣,與雪兒更無可能,遊戲民間終有迴歸之日,哪兒來必將再回到哪兒去!”
神運算元輕撫白鬚繼續向前而去,雪兒衝著風呲了呲牙,蹦跳著隨神運算元而去,而風,卻愣於原地未動,遊戲民間?難道神運算元知道他的身份?
幾日來,薛劍鋒命專人親自買辦神運算元所列清單上的所有物件,一切妥當後,薛劍鋒依清單逐件檢視無誤後,方請來神運算元過目查驗。
陰七,民間俗稱鬼節,世人傳說,這一天閻君會大開恩典,將地府之門開啟,放那些在地獄中終年被禁錮受盡苦難的冤魂厲鬼走出地獄,獲得短暫的遊蕩,更可以享受人間在此日供奉出來的血食。故此,陰七的夜晚無月無星,地上的陰氣極為濃重,但凡家中有亡者的,必將奉食趁白日早早擺於大門外,入夜後便會緊閉房門,在屋中給神明供上香火,更嚴禁家人外出尤其是幼童。
不知傳說是真,還是自然規律使然,三日後的陰七果真無星無月,飛鶴山莊早早就將奉食置於府門外。而府中在臨近傍晚時分就已明燈高懸。
主樓前空地處,神運算元量出了一塊長五步、寬五步的地界,紅、綠、藍、黃四色符旗各佔一角,紫木桌擺於地中,桌面上分別擺著一碗清水、一碗雞血、一碗穀米、一個重三斤七兩的銅鐘,以及若干寫有冥文的黃紙……,正中紅木托盤上放著的便是那用白布包裹好的黑骨。
身著青灰衣袍的神運算元穩步走於陣中,身後跟著一身紫衣紗裙的雪兒,此陣在外人看來無非常見之物圍成的規矩方框而已,如若真如此想,或是膽大的走入其中,那在陰七陰時到來之時,擅闖者必被陰氣所襲,陽氣外洩終將性命危已。
守候在場外的薛劍鋒與風,無不睜大了雙眼,注視著神運算元與雪兒的一舉一動。
天越來越黑,四周死寂,突然而來的冷風揚起了四色旗,更讓場外之人心生寒意。
好奇的風轉頭看向身旁的盆栽花樹,既然有風為何花樹的葉子不動,難道……,陰七邪風?越如此想,心中不免再生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