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夜就折魔她的賴皮之人。
低頭衝雪兒的裙尾看去,跑得太快,剛才一腳踏進了水坑之中,不想濺了自己一身,還捎帶上身前的那個醜丫頭。
滿臉的幸災樂禍,風找了個乾淨的地段說出了引來殺身之禍的話,“髒就髒了,不過是件破裙子,等我給你買上十套八套上好錦紗衣裙讓你全裝身上。哼,醜丫頭也知道美了!醜丫?”
“醜丫頭,你想殺人滅口啊!你這是違逆師命,你,你來真的,我怕你啊!”
嘴上說的底氣十足,可是,手腳卻越來越亂,面對雪兒的攻擊,只能險險化解。
說她臭美,無所謂;說她醜,更無所謂;就看不慣他那種高高在上的欺人態度,明明做錯了,還要無理強三分。今天不教訓他,那她以後就別想安生,更會被他欺負的死死的。
手中雖無劍,而劍卻在天地間。能躲過她剛才左手拍出的一掌,至於她接下來的,哼,就讓他知道惹怒她的下場。
右手翻轉,在一小水坑上劃過,掌下竟然帶起坑中所有的積水,透明的水柱如同一把細長的水劍,順著雪兒的小手揮起的方向,直擊風的前胸,反覆交叉,速度之快只能讓剛躲過一掌的風看到一條晶亮在自己胸前劃過。
待晶亮劃過,風看向那突然停止冷冽攻勢的雪兒,雪兒眼中的怒火漸熄,表情變的得意還有鄙視。
火辣辣的痛,使得風顧不得多想,趕緊檢視自己的胸口。
越看眼睜的越大,越看心開始後怕,越看腦中竟生出莫名的想法。
風的前衣襟被割破,形成了一個大大交叉口子,順著破損之處向裡看,嫩嫩的前胸皮肉上留下了同形狀的紅印,如果雪兒力度再重一些,那此刻,定會皮肉翻開鮮紅之物外流。
點到為止、以示教訓,這便是雪兒此時眼中的警告之意。
“站住!”果斷的聲音,及時攔下了雪兒離開的腳步。
轉身,面色嚴肅,雪兒不悅的說道,“嫌不夠疼?那就再給你長長記性!”
“教我!”只此兩字,風卻說得異常果斷堅決,臉上早已沒了先前的嘻笑高傲。
“聽不懂嗎?我的意思是,我要跟你學剛才那樣的本事!”風再次鄭重的說道。
“跟我學?你嚇傻了吧!”
“你如果不教我,那我直接去找你師傅,我?”
“哈,真是笑死人了!我都不會教你,我師傅就更不可能了,我可是他老人家唯一的徒弟,我師傅這輩子是不會再收徒弟了,要不,你下輩子趕早好了!”雪兒歪著小嘴取笑道。
如若平時,依風的脾氣早已變臉,又怎會在雪兒如此的取笑下,仍面如靜水,誠心誠意。也使得雪兒不好再挖苦下去。
“要怎樣你才肯教我,難道,要拜你為師不成?”風認真的詢問道。
拜她為師?著實嚇了雪兒一跳,不想那麼無賴的一個人,此時竟然如此認真,眼中更是真誠一片,可是她怎麼可能收徒呢!年級比他小不說,最主要的那是絕不可能的。
“說話啊,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教我那麼厲害的功夫!”風急切的吼道。
“我不收,我師傅也不會收,所以你還是打消這種念頭吧!今天本不該顯露的,奈何,你剛才太氣人了。再說了,我跟師傅只是路過才順道來看看飛鶴山莊,只要治好了那位夫人的病,我們便會離開,你也應該哪來哪去!”雪兒輕柔的解釋著。
“我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
“你不用回家嗎?你難道沒有家人?”雪兒無奈的問道。
“家中無事,我也樂得清閒,省得整天被他們煩!就這麼定了,走吧,去找你師傅!”
這是什麼局勢,完全一個大逆轉,她還未答覆呢,他竟然就做主了,還理直氣壯的走在了前頭。
風輕車熟路的直奔薛劍鋒為其正妻準備的宅院,神運算元便在此處。
風的突然闖入,使得薛劍鋒輕皺眉頭,再看隨後而來的雪兒時,便是無奈的搖頭。
臭著一張小丑臉,滿肚子的怨氣走到神運算元跟前,未打招呼反到一屁股坐到了床邊,“師傅,我?”
“噓!這丫頭,沒看師傅在運針嗎!”神運算元板著臉輕聲責備道,而那深髓的眼中卻無半分不悅之色。
禁口,俯身仔細看著床上相貌嬌好的婦人,雖然仍是昏睡不醒,可是臉色卻明顯好過昨天。
神運算元的針法好似行雲流水,更似微風撫過,文雅臉上的印堂、人中、承漿穴以及右手臂上的大陵